況且,這些事是鬥三爺做的,雖然和我沒關係,但好歹都是一個姓,好歹都是陳玄同的後人。
“你確定嗎?”蔣嚶嚀回過頭看著我,似乎在她眼裡我不應該這麼勇敢,就連沈衝也是滿臉詫異的望著我,訥訥道:“老陳,你變了啊!”。
“如果我回不來,記得給我燒紙。”我咧嘴一笑,轉身鑽進了木屋,就好像這木屋是一個無底深淵一樣。
其實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哪個人不怕死?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就是頭腦一熱,就想進去看看。
我不是什麼高尚的人,更不會心懷蒼生,我只不過是想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可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事,又遇見了解不開的結,我只能勇敢面對啊。
身後傳來林素問和沈衝的呼喊,而我已經踏入了木屋。
這座木屋是建在山崖之上的,再往東走就是懸崖了,當初我來釘九關的時候還感嘆,住在這裡的人膽子真大,可我怎麼也沒想到這裡會是鬥三爺的窩點。
“他媽的……邪門兒!”我罵了一句,房屋正中懸掛著三盞燈籠,沒有看見無蓋棺材,燈籠的光芒照的附近都是白慘慘一片。
而且燈籠下面還掛了一串風鈴,我一看見這玩意兒就是菊花一緊,這特麼風鈴招鬼啊。
我很少見有人把風鈴掛在屋子正中,那玩意兒雖說好看又好聽,但就是不吉利,鬥三爺能使出造魂之術,掛個風鈴燈籠倒也說得過去。
我算是發現了,凡是修煉邪術的人,基本上都是視人命如草芥,在他們眼裡,人命不過就是風水陣法的養料。
“這特麼……是人皮燈籠嗎?”我吞了吞唾沫,人皮燈籠是一種禁錮靈魂的邪術,其目的是為了不讓死者轉生。
更何況下面還掛著一串燈籠,這藏在燈籠裡的魂魄會永遠被封印在裡面。
“管你是什麼,老子讓你摔得稀碎!”我舉起春雷劍,一劍揮去斬掉了風鈴,只聽叮叮噹噹的聲音響個不停,好在燈籠不高,我緊接著又是一劍將燈籠挑了下來。
燈籠咕咕嚕嚕的滾到我跟前,裡面的燈火竟然還沒熄。
我用火把照了一下燈籠,頓時一陣乾嘔,操……喪心病狂,這特麼哪裡是人皮燈籠,分明是人頭燈籠!
就是把頭蓋骨掏空了做成燈籠,而且我聞著裡面的燈油肯定也不是香油,多半是屍油。
我嘔了兩下,吐出一灘口水,這玩意兒太噁心了,我真不知道鬥三爺為什麼會有這麼歹毒的心腸,這怎麼下得去手?
如果他是去挖墳掘墓弄出來的,倒也說得過去。
就在我覺得這一幕既殘忍又噁心的時候,卻感覺到眼前的人頭燈籠忽然一下凌空飛起,兩排牙齒朝我咬了過來。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骷髏頭已經到了我的眼跟前。
眼瞅著避之不及,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貓爺快如閃電的從我肩上跳下,一頭將骷髏撞飛了出去。
我驚魂未定的喘著粗氣,說了一聲‘謝謝貓爺了。’,貓爺回過頭叫了兩聲,骷髏頭砸吧著兩排牙齒又飛了過來,它的速度很快,我往旁邊一滾,手中春雷劍朝骷髏頭刺了過去。
但是這骷髏頭就跟成精了一樣,居然眨眼就躲開了,我耳邊還傳來一陣嘻嘻嘻的笑聲,聽起來就讓人汗毛倒豎,就好比你一個人走夜路,忽然聽見有人在嬉笑,而四周又沒有人家。
這種情況不用多想,肯定是有鬼怪使壞。
“他媽的,老子堂堂飛星掌門!會怕你這死人頭?”我大喝一聲,一把將春雷劍插在了地上,從兜裡掏出了七枚銅錢,七星聚陽陣。
銅錢沿著七星而布,然後便在空中對著七星畫一個七星秘諱,加持銅錢的陽氣,這種銅錢是剋制一切陰邪鬼魅的好東西。
“去!”我一掌拍在地上,銅錢頓時蹦了起來,我隨手抽過春雷劍,用劍身飛舞過去,將七枚銅錢盡數擊打出去。
這可不僅僅是銅錢這麼簡單了,暗合七星聚陽陣,威力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