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蔣嚶嚀沒說要大石頭,我就隨便撿了十二塊石頭。
撿完石頭,蔣嚶嚀又讓我畫了六張招魂符,我儘管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但只要是她的吩咐,我都照做不誤。
畫好符,蔣嚶嚀便說:“好了,沒你的事了,你去看沈衝醒了沒有。”。
我心想沈衝只要還沒死就行,還是先看看大佬是如何破陣的,觀摩一二,對自己也有好處啊。
點了一支菸,我站在旁邊,靜靜看蔣嚶嚀表演。
蔣嚶嚀先是把我撿來的十二塊石頭分成六份,每一份兩塊石頭,然後用這六份石頭將方坑團團圍了起來。
六份石頭的位置遠近都不一樣,這就是蔣嚶嚀說的六爻。
六個陰爻,這不是坤卦麼?而且是純陰卦,天為乾而地為坤,乾為父而坤為母。
擺完坤卦,蔣嚶嚀又將我寫的招魂符蓋在了每一爻上面,一蓋上我便覺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蔣嚶嚀手中結印,嘴裡唸唸有詞,說的什麼我一句也沒聽懂,隨後就見她左手一揮,手中的符紙頓時漫天飛舞,蔣嚶嚀手指連動,凌空對著符紙寫寫畫畫,那些符紙升而不降,被蔣嚶嚀凝聚成了一個敕令的敕字,這個字道家最常用。
敕令這兩個字可以說是道教的通用符籙,不管是何門何派,都會用到敕令,符籙上還有文書上面都有這兩個字的身影。
黃色符紙凝聚成敕,蔣嚶嚀的手掌往下一摁,整個黃色敕字便重重的落在了方坑之下,隨之而來的一幕讓我驚掉了下巴,方坑之中就像是發生了地震一樣,地皮抖動不停。
我隔這麼遠都感覺人都有點站不穩,而且方坑上面的泥土不斷往裡面落下,然後方坑便冒出了一陣青色的煙霧,眨眼而逝。
做完這些,蔣嚶嚀才從包裡拿出一杆黃色小旗子,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紫微諱,蔣嚶嚀把旗子往方坑上面的泥土狠狠一摜,旗子就像標槍一樣死死的插進了泥土裡面,只留了半截旗面在外面。
蔣嚶嚀拍拍手走了過來,告訴我說:“行了,灼魂陣的陣眼已經被破了。”。
我從震驚中醒悟過來,蔣嚶嚀牛逼啊……我舔了舔嘴唇說道:“那杆旗子不會被人拔走嗎?”。
“這裡荒無人煙,一座空城,誰會來?而且就算真的有人來,沒有點真本事也是拔不出來的,山精鬼魅就更不要想了。”蔣嚶嚀很自信,這旗子就如同一個鎮住灼魂陣的法寶。
紫微諱的能力我是知道的,經過蔣嚶嚀的加持,不可能會有髒東西敢靠近。
“我去看看那條溪流,是不是真和你說的一樣。”我趕緊跑過去看了一眼,發現剛才那條溪流真和蔣嚶嚀說的一樣,就好像斷流了一樣,一滴水都沒了。
這種情況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打死我都不會信,剛才還流的好好兒的溪流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斷流。
而且那些被沈衝扔在溪流裡的枯屍也統統變成了白骨,想必灼魂陣一破,它們的靈魂就得到了解脫,真是無量天尊啊。
“厲害厲害!”我衝蔣嚶嚀豎起大拇指,蔣嚶嚀笑了笑:“這些其實是你們下茅山的精髓,我是師父破例讓我修行了一點下茅山的東西。”。
我臉上一紅,下茅山……可惜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茅山弟子。
而且在陳家祖先和下茅山的淵源沒弄清楚之前,我是不會去茅山的,春雷劍便帶著罷,不管蔣嚶嚀他們的話是真是假,但這春雷劍是爺爺留給我的,我絕不能拱手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