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梨總覺得世間女子因為身份限制,能參與的事有限ꓹ所遭遇的恩怨也有限ꓹ基本一個事兒就能打垮或者成為後者一生的桎梏。
像言貞從閨閣貴女變成江湖女子ꓹ也是因此,人這一生不長ꓹ承受的有限。
像謝明謹這樣事事全佔的也是少有。
“險山峻嶺出靈芝,她會好的。”
她只這樣一句,便走向密閣ꓹ且隨手將劍掛在了柱上劍套上。
“她是在意指我們家主子是靈芝?”
“不是說白衣劍雪樓的人是劍不離身的麼?”
天狗一連兩個問題,拓澤不耐瞧他,道:“人家是在說主子這麼倒黴,什麼壞事都攤上了,自不可能就這麼死了ꓹ至於卸劍ꓹ這是人家地盤,你也不想想這裡多少高手。”
兩人目光四處看了下,實在摸不準附近有多少個武功比自己高的。
反正單是梨他們就打不過,何況那位樓主,七日前一看,當時為姑娘的病症著急,沒仔細看,待後來再看,他們都驚呆了,現在想想都臉紅。
“也不知道主子現在怎麼樣了。”
兩人憂心忡忡,待劍雪樓的門下弟子來喊吃飯,他們也沒什麼胃口,剛要婉拒,密閣中忽有了動靜。
“好了?!”
——————
“自然沒好,你現在的命,就像是懸在風箏上,線放得很長,但難以支撐更長遠的距離,很快就會斷。”
“要解決這個問題,要麼冒險收線,要麼將線剪斷,任由你墜落,若你落地後不死,再重新修整,再啟新生。”
醒來的明謹還是有些清醒的,但身體狀態已然跨掉大半,梨瞧著這副消瘦至皮包骨一般的身體,眉頭緊鎖。
才七日,這個女子就像是被地獄攝取血肉跟靈魂似的,只剩下了憔悴的皮囊。
但還好這雙眼還是清睿理智的,問了她師傅,“其實也沒有第二種選擇,是麼?”
“是,但我需要告知你,讓你自己決斷,因為它的差別在於——如果你選了,若是失敗,就沒有殘留的時間了,可若是你不選,還有一點點時光。”
“多久?“
“可能也只有另外一個七日。”
七日,只剩下七日。
明謹思慮了下,再問:“樓主所提修整新生,是要以何秘法麼?可為難?”
“算是冒險,我也是第一次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