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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誰也沒想到，那小賊的實力竟如此強大。
如果真是懸賞中說的不到三階的實力，即便神念察覺到了破空釘的存在，身體也不應該反應過來才對！
因此他們幾乎同時認定了一個事實——懸賞提供的資訊絕對有問題！
單純靠肉身的蠻力就將三階破空釘接住擊碎，對方實力只怕是保底都在五階！
這點修者間的常識，兩人還是有的。
而且，如果對方境界修為在五階，只要不是短板特別多走極端的那種五階修者，那今天這場戰鬥，局勢就有點懸了。
要來一場拼死拼活的鬥法，說不定兩人裡得掛掉一個，才能來個極限一換一。
至於說誰掛掉？
霧冷背靠神秘組織，自身還是可以招收見習鐵令使的銅令使，這還用說嗎？
反正王大年的信心是不夠的，頗為忐忑。
比起這個單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的結果，
破碎的第二口大缸裡仍舊是裝的是水這種令人鬱悶的打臉事實，真的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兒了。
關係到自己的小命，腦子裡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五階修者的恐怖，王大年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心裡難免有些退意。
但主事人已經不是他，遂小聲傳音問：“銅令使，咱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霧冷嘴唇翕動，想說點什麼，但在看了下方欲哭無淚表情有點豐富的陳離之後，忽然皺眉。
他眯著眼，用沒什麼情緒波動的語氣下令道：“繼續用法寶攻擊他！”
“可是……銅令使大人，我破空釘只有一枚，還被那人擊碎了……”王大年面露難色，“小賊”的稱呼都變成“那人”了。
霧冷忽然轉頭，冷冷地看著他：“那就用別的法寶，這點事還要我教？”
“尊令！”
兩個字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王大年表情險些失守，瞬間強迫自己變得面無表情。
在這一刻，深深的無力感充斥心間，他能做到的甚至就只剩下一抹慶幸……
慶幸自己養氣功夫到家，至少表面上的功夫是做好了的，沒有流露出不滿。
果然……
上級的命令是絕對無法反抗的，在沒有足夠的功勳值前，“尊令”二字就像是無法逾越的天塹。
因為……
對於絕大部分的見習鐵令使而言，“尊令”是不可被拒絕的，這是上級令使的特權之一。
這“絕大部分”的見習鐵令使裡，自然也包括心裡十分不滿的王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