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擔心那麼純粹,似乎半點都沒有摻假。
蕭邵卻是將目光落在三皇子身上,問道:“三皇子可是一定要追究?”
蕭邵的聲音聽不出息怒,神情也一如既往的冷漠。
邵讓可不管那麼多,嚷嚷道:“大哥,你再不管管你的女人,我就要幫你管了。”
鄭氏小心翼翼扯了扯兒子的衣袖,乾笑道:“邵兒,你弟弟還小,你別與他計較。”
柳夭夭眼中寒芒一閃,鄭氏的言語讓她想起了現代的熊家長,熊孩子做錯了事情,不知教導,反而無腦相護。
然而,生而不養,遲早就被社會毒打。
蕭邵低頭輕咳了兩聲,接過柳夭夭遞來的素白手帕,手帕上很快染上了鮮血。
蕭晉眸光一閃,蕭邵果真病入膏肓,無力迴天。
蕭晉在蕭邵的面前,第一次將後背完全挺直。
蕭邵並不將心懷鬼胎的幾人放在眼中,只盯著柳夭夭,薄唇微動,話語入骨寒冰一般,“擅自離府,還招惹了不三不四之人,遭人暗算,無能。”
鄭氏默默將目光落在柳側妃與三皇子身上,不三不四之人……這……
蕭邵接著說道:“王妃杖責二十棍,去請尚教宮的嬤嬤前來監刑。”
話音剛落,柳夭夭死死盯著蕭邵,眼中滿是不敢置信,“你……你也認為我傷了柳嫣兒?”
尚教宮乃是當今太后一手創辦,監督後宮妃子與官家女子的言行,進行懲治的地方。
而尚教宮的嬤嬤折磨人的手段一絕,京中女子無不聞風喪膽。
柳夭夭的平靜面具被打破,心中湧出了憤怒、不甘,還有一絲難言的傷懷……
蕭晉連忙對手下道:“沒聽到逍遙王的話嗎?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拿著本皇子的令牌進宮去請人?”
蕭邵卻對蕭晉說道:“三皇子,你還有事嗎?”
蕭晉的笑容僵在臉上,“逍遙王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邵半點面子也不給,“那個女人怎麼受的傷,我們心知肚明,你不將人帶走,是等著秘閣的人來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