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就要去抱柳夭夭的大腿,柳夭夭提前識破了他的意圖,往邊上一閃身,他只能轉去抱住桌子腿,順便將鼻涕眼淚往上面抹。
柳夭夭一陣惡寒,揮了揮手,“夠了,我無意刁難你,你走吧。”
卻見青年淚眼迷茫的看著她,她有些無奈的問道:“又怎麼啦?”
青年有些扭捏的說:“現在是上工時間,小人不知道該去哪裡。”
柳夭夭一怔,這人身上似乎有種說不出來的矛盾感,她蹙眉沉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名為緣劫。”他一直低著頭,聲音也很低。
“緣劫?真是一個好名字。”
據她所知,昭國並無這個姓氏,柳夭語帶警告的說:“轉告你師傅一聲,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待她們離開之後,緣劫目光幽深,輕笑了一聲,低聲道:“真是有趣,沒白來柳府走一遭。”
柳夭夭帶著卯月在府中行走,下人們看到她們,遠遠就行禮問好。
“卯月,這個緣劫不簡單。”柳夭夭壓低聲音。
“啊?不就是一個賬房小廝嗎?”卯月倒是沒看出什麼異樣。
柳夭夭笑而不語,那人的演技無可挑剔,但是他的眼神有一種違和感。
在不知道對手底細的時候,絕不貿然對上,這才是她今天撤退的真正的原因。
剛回到小院落的門前,就看到本該在床上休息的杏仁正在與一個嬤嬤說話,嬤嬤見到柳夭夭,很是熱絡的迎了上來。
“可憐見的,這如花似玉的小臉蛋怎麼成了這樣,老夫人看了得多心疼啊。”嬤嬤望著柳夭夭臉上的傷痕,語氣卻沒有多少悲痛。
“只要劉嬤嬤不說,祖母自然不會知道。”柳夭夭淡淡的說道。
柳家老夫人沉迷於吃齋唸佛,早早將府中中饋交付給白氏。
柳毅是個孝子,就在府中修建了一個佛堂,但老夫人更熱衷於到廟中小住。
這位劉嬤嬤便是老夫人跟前最得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