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安,二十三歲,出生不詳,職業不詳。逃獄後畏罪自殺,死於墜崖。”
冷冰冰的男聲鑽進盛淮安的耳朵,讓她原本便迷糊的意識驟然清醒。
她被綁在汽車後座,艱難抬頭看向前座的黑衣男子,開口聲音沙啞晦澀:“這是什麼意思?”
今天中午,她被按著親眼看沈紹南下葬之後,便被沈夫人的人給帶走送往監獄。
八天前,她醒在沈紹南渾身是血的屍體前,那是她新婚的第二天。
在她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沈夫人便帶著人衝了進來,一同進來的還有景寒年。
殺人兇手的罪名被按在她頭上,可她卻連一句冤枉都沒喊。
因為在景寒年進門時,她看向他,只見他抬起食指,放在緊繃的唇邊搖了搖頭。
他表情森冷,眼神如同高居天境的神祇一般慈悲又冷漠。
這是讓她閉嘴的意思。
第二天他來看她,連原因都沒給她解釋,只說了一句:“沈紹南下葬之後,我送你出國。”
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還在耳畔,導致她聽到黑衣男子的話有些恍惚。
“盛小姐,這是景爺為你準備的死因。”
死?
這個字宛如一把利劍紮在她的心臟之上,讓原本渙散的目光驟然凝聚,一把搶過了男人手上的“死亡報告單”。
“我不能‘死’!”盛淮安一把撕碎了報告單,赤紅的雙眼染上一層血腥。
她不是兇手,她只是替罪羊而已!
哪怕是為了感謝景寒年十八歲那年收留她回家,用這五年的時光來換她頂罪,她也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