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李照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這麼些天以來,松無恙很少露面,她似乎總是很忙,隔幾天才會過來一趟,每一次身上都滿是血腥味,叫人生厭。
李照不用猜都知道,她是出去殺人了。
然而,知道又怎樣?松無恙不是那種可以聽得進別人勸告的人,李照無論說什麼,她都只是覥著臉應和李照,下次來時,身上還是滿是肅殺。
李照清楚的知道,這些人是因為自己而死,可她沒有辦法。
邦。
邦邦邦。
窗框被敲了一短三長,一共四下。
“小照……”窗戶邊傳來了一聲極微弱的喊聲。
李照抬頭看去,果然是柳名刀。
“名刀大哥,你是怎麼混進來的?”李照有些驚訝,也有些欣喜。
柳名刀朝四處望了一下,謹慎地溜了進來,他走到床邊看了看李照,皺眉問道:“白日裡你慘叫那麼多聲,我還以為你出事了,一直想提前進來。可惜那辛夷實在太過警惕,我一直找不到空隙。”
“我沒事,白日裡是泡那個藥浴的問題,不是出事了。”李照忙安撫他。
“沒事就好。老大他們今日辰時已經從曲州離開,現在在前往會州的路上。等你一好,我就帶你走。”柳名刀說完,伸手摸去了李照的枕頭下。
“是什麼?”李照感覺到柳名刀放了一個東西到下面。
“是根簪子,素素給你留的,關鍵時刻可以拔出來變成一把細刀,可以用來防身。”柳名刀蹲在李照床頭,小聲說道。
他一個大男人,小意地蹲著,說話聲還刻意壓低,叫李照看著覺得怪可愛的。
“謝謝名刀大哥。”李照動了一下,想側身躺著和他說話。
“別動別動,就這麼躺著吧,我今天過來主要是和你先說一聲。”柳名刀忙去按她,在碰到她肩膀後,又擔心自己手太重,趕緊縮了回來。
“等我好,估計還得幾日,之前辛夷說,我這藥湯起碼要泡上七日。”李照眼神有些惆悵,她嘆了一口氣,轉而又想到了松無恙,“只怕到時候松無恙不會允許我輕易離開。”
為了給自己拔出毒素,松無恙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