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素素也凝神去聽。
但万俟雪卻像是反應過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嘴中的呢喃又變成了毫無意義的顧哥哥。
“我去問問松無恙。”李照決定換個切入口。
“不行,她這人心思詭譎,一句話藥拆開了揉碎了才知道里面有幾分真,我擔心你招架不住她。”阮素素不同意。
她轉身曲直扣了扣旁邊的鏢箱,說:“不管他們拿了什麼偷了什麼,對我們而言並不重要,我們把鏢箱一送到,就全身而退。”
阮素素的話從大局出發,是最合理的辦法。
等到赤脊也上完了藥,馬車便直接趕往了最近的館驛。
寫信寄信只花了幾盞茶的功夫,一行人趁機在館驛洗漱了一番,順便還補給了一番。
之後,為了儘早趕往永興,趁著夜色阮素素就趕車出發了。
當夜,青牙和阮素素輪班,一刻也沒有停歇。
他們在即將到達永興的時候,見到了獨自揹著藥箱的夢生。
晨光熹微,夢生的揹簍上甚至還有點點露水,他背影堅定,很容易就能在一群人之間吸引到目光。
“夢生怎麼會一個人在城門口?”青牙有些詫異,忙把韁繩交給阮素素,一個飛踏過去,直奔夢生而去。
赤脊攀在車窗邊上,回憶了一下,問道:“夢生不是和阿懷一起嗎?阿懷不能放夢生一個人走的,難不成是出事了?”
阮素素搖了搖頭,說:“夢生一個人入永興,那就是阿懷路上有什麼大事。”
那邊,青牙很快就帶著夢生回來了,夢生的手勢李照看不大懂,便只能等著其他人給自己講解。
卻不料。
夢生那邊手勢打完,直接就撩著衣袍上了馬車,他伸手去探李照的手腕,神情嚴肅。
“小照,讓夢生看看。”青牙忙和李照解釋。
“阿懷收到了康哥兒的鷹信,回去找他了,應該不是什麼大事。”阮素素知道李照是想聽夢生為什麼會一個人出現在永興,便貼心地說道。
“鷹信?”李照有些好奇,她抬著手,任由夢生給自己把脈,沒想到夢生的神色卻是越來越凝重,到最後,李照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快死了。
“阿懷和康哥兒訓練了一隻小鷹,可以在他們兩人之間傳訊,主要是這鷹訓練起來有些麻煩,不然咱們鏢局還能人手配上一個。”赤脊有些豔羨地說道。
阮素素點了點頭,說:“那鷹也就一隻,一見到康哥兒就十分喜歡,於是老大便將那鷹給了它。”
“只能在阿懷和康大哥之間傳信?”李照睜大眼睛,感到十分新奇。
“對啊,那鷹不認人,就認阿懷和康哥兒,所以也就只能在他們之間傳信。”赤脊的語氣酸溜溜的。
夢生兩指夾著一根紅色的棉線,棉線在李照的腕間纏繞了一圈,以一根銀針為點,旋轉了三圈。
如此之後,他轉身朝阮素素開始比劃。
“照娘,夢生說你的毒已經深入骨髓,極有可能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想要拔除很難,他做不到,只能幫你暫緩一下毒發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