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楊慧蘭對我那個親爹是情根深種,一個未未出閣的大家貴女,為了能嫁給他但是讓纖纖玉指染了血。那問題來了,楊慧蘭是背後主使,究竟誰是她的幫兇?”
江老太恨不得拿手去捂住鍾妙的那張嘴,壓根不想從她嘴裡聽到一點半點關乎鍾家的那點事。
“你別說這些了,莫不是想為夫人報仇?鍾家的女人都是吃人的老虎,骨頭都不會給你留半塊。你還是別去惹禍上身,給辜負了夫人對你的期待。”
她嘴裡的夫人,指的當然是鍾妙的生母餘芝華。
她也是打心眼裡希望鍾妙一生富貴,平安無事。
鍾妙不想讓江老太擔心,笑眯眯地說自己就是瞎說瞎問的。
“我娘既然臨終前把我託付給你,並且還讓我不要為她報仇之類的,我自然要聽的。阿奶你也可以放心了,只是我實在想念我哥,便想過去待上一陣。”
“等哪日京城的生意也無需操心了,咱們就一道回去江寧鎮,平平無奇過上一輩子悠閒自在的日子。”
江老太連連點頭,對她的說法十分滿意。
祖孫二人又聊了一會,江老太便心滿意足地走了。她走沒多久,聞訊而來的沈彥韶便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了小院子裡。
他走的不是什麼大道,為了圖方便,拿出了自己飛簷走壁的絕活。
鍾妙原本是坐在院子裡喝著王寶珍給做的熱乎乎的羹湯,一抬眼便看到一抹玄色從頭而降。
黑髮飄揚得厲害,卻襯得他的臉色越發的雲淡風輕。
“幹啥?你是剛知道我有兩下身手的嗎?哪裡用得著這麼吃驚?”
沈彥韶說完以後就笑了,大步流星地朝鐘妙走了過去。
鍾妙這才收起了差點驚掉的下巴,轉眼眉眉眼眼都泛著笑意。
她與沈彥韶實則也沒分開多久,如今一見到人,便覺得好像有許久沒見了一般。
沈彥韶十分自然地牽著她的手,一面走一年問,“你那邊的情況還好吧?聽說鍾府裡的人,你哄的哄懟的懟,一個也沒逃過。”
“鍾松泉都到這裡來了,還搬走了一些東西,你這是打算什麼時候走?”
鍾妙被問了這麼一串,心道這位爺倒是神通廣大,估摸著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看在了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