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走近的時候,赫然發現那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關,而且辦公室裡是有人在的。
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前敬業的批改著作業,看來嚴謹的模樣,儼然一絲不苟。
看到這一幕,白芊芊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轉瞬之間眼睛已經蓄滿了淚水。
這瘦削的背影,堅毅的身軀,不是她的陳老師又是誰?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在這裡,更沒有想到他在這個學校這個崗位上接受了足足有三十年之久。
雖然陳華蒼老了不少,頭髮也斑白了,但是白芊芊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那個男人是她這輩子永遠也忘不掉的。
她眼圈紅紅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男人把白芊芊抱在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哭的十分傷心的女人。
男人沒有說一句讓她不要難過的話,他知道在這個時候最能安慰白芊芊不是那些所謂的話語,而是一個擁抱,一個搭肩,就已經滿足了所有。
這才是她此時此刻最需要的。
白芊芊趴在男人的懷裡哭泣著,即使已經儘量不發出聲音,不想打擾到辦公室裡的陳華,但是低低的哽咽上還是驚擾了辦公室裡正在批改作業的人。
“是誰在外面?不是已經放學了嗎?怎麼還不回家?”
陳華略微有些疲憊的聲音,從辦公室裡傳了出來,緊接著是一陣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的聲音。
他走出來了,聽到陳華這熟悉的喝斥聲,白芊芊那股記憶奔騰的更加厲害了。
這就是印象中的陳華老師,一點都沒有改變。
然而,門外並沒有向成華想象的那樣的情形,沒有頑皮不回家的學生,有的只有一張熟悉一張陌生的面孔。
那張熟悉的面孔,非常熟悉,熟悉的很多年前就曾見過。
而那張末梢的面孔也異常的陌生,單單是那身氣度就已經讓陳華感覺眼前一亮。
有句話叫粗繒大布裹生涯,腹有詩書氣自華,但這男人即使不看他是否真的腹有詩書,單單是隻看上這一眼,就已經讓陳華非常確定,這男人絕不是這裡的人物,起碼不會是能夠出現生活在這裡的人。
而且這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來自哪裡的大人物。
否則一般人絕對不會有如此氣度,這一點陳華十足十的肯定。
而那一同前來的女人,那張熟悉的臉,即使過了很多年,已經與當年判若兩人了,但是陳華從那模子當中還是依稀能認出當年那個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