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正是不久前把白芊芊要斜著送回來的黑衣人。
只不過這一次比起之前來說,黑衣人少了許多的猖狂和耀武揚威,反而多了很多的恭敬。
和男人相處的方式也變得熟絡起來,好像根本就不是第一次見過
男人指著不遠處的椅子說道:“坐下吧!找我什麼事?”
黑衣人看了看熟睡的白芊芊,想了想說道:“我們做的事情好像並不順利,背後總是有一股力量在阻止我們,只不過並不知道那股力量是誰的人,只能稍稍確定那股力量和誰有關,但也只是我們的自我懷疑。”
聽到這話,厲程沒有說話,只是臉色並不好看。
黑衣人見他不說話,又繼續說出心中的疑問:“我不能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明明知道白安華是自己妻子的父親,你還對他這麼的狠,下手這麼毫不留情,到底是為什麼?而且你就不怕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會怎麼看你嗎?今天的擔驚受怕,讓她戰戰兢兢,但是如果有一天他無意中突然發現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她到時又還真的願意和你在一起嗎?就算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厲程停頓了許久,直到他看著白芊芊眸子柔情的化作一汪潭水一樣,不過停頓了幾秒鐘之後,又轉而化為狠厲。
“我不會後悔今天所做的事情,一點都不會後悔,既然做了決定,就要承擔後果,我不會讓他知道的,至於白安華那邊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因為他阻止我們在一起,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我們,就算是她的父親也不行。”
男人說話的時候聲音堅決而寒涼,就像是遊走在地獄黃泉河畔的鬼剎,扛著巨大的鐮刀,收割著無數人的性命。
他好像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鬼使,偏偏在遇到她的時候才有了感情,還有了那一絲絲人的鮮活氣息。
只不過這種溫柔和鮮活氣息也只對白芊芊才有,至於別人想都不要想。
所有阻止他們在一起的人都該死,不管是誰?就算是親人也好,朋友也罷,只要是阻止了,那他一定讓這人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現在的白安華就是這樣的角色。
聽著男人說的話,黑衣人不由得覺得脊背有些發涼,這種瘋狂應該可以說是瘋狂了,這種瘋狂讓人害怕,讓人膽戰心驚,讓人從骨子裡的覺得畏懼。
厲程就像是一個瘋子,可以說偏執的瘋子。
偏執到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人能不讓他和心上人在一起,這種偏執就叫做一,可是也正是這種愛讓白芊芊不會擁有一丁點自由。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那黑衣人好像忽然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在他們的房間裡,不僅如此,甚至也沒有再來打擾過他們,更沒有提起過那所謂的合作。
白芊芊漸漸習慣了這裡的生活,而且那些看守者好像也對他們放下了防備和戒心,允許他們能夠去院子裡走走,四處看一看。
不過因為白芊芊腿受傷的緣故,即使她想要下來走一走,厲程也不會允許。
只能在午後的時間裡有太陽的時候,厲程抱著他到院子裡去曬曬太陽,這已經是最大的活動了。
不過兩人在一起曬太陽,過過這樣的生活,也覺得十分幸福美好。
只不過安全為安全,溫暖歸溫暖,白芊芊總覺得身邊的男人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他像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一樣,即使表現的一切都如常,但是又好像總有哪裡都不正常。
正是因為白芊芊太瞭解他了,所以他有一丁點變化她都能注意的到,也都比任何人要敏感。
她坐在床上看著正在為自己準備餵飯的男人,心頭湧上一股不安的感覺,以前她總是覺得自己和這個男人心中是沒有芥蒂的,也沒有隔離,可是現在好像有了。
他好像隱瞞了一些事情,沒有告訴自己,而且這個事情非常的大,至少不會是一點兩點的小事情。
不過到底是什麼事情白芊芊不知道,而且她非常清楚的是就算自己問他了,她也不可能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