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煩擾,轉瞬即逝。
第二天中午,秦嘯天剛送完外賣,電話便呼來了幾十條訊息。
秦嘯天趕緊回撥電話,片刻之後,一道熟悉而又冰冷的聲音在其耳旁響了起來:
“昨天受一點委屈就訊息不回,電話不接,你白吃了這麼多飯,連一點抗壓能力都沒有嗎?趕緊給我滾回來,若是耽擱了年會,你就從家裡滾蛋。”
說完這句話後,宋雨琦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十分鐘後,秦嘯天騎著小電驢來到了祖宅門外。剛停下車,而旁邊傳來一道尖銳的咒罵聲:
“你這個廢物到底在幹什麼,一天到晚都磨磨蹭蹭的,還嫌我們丟的人不夠多嗎?”
“攤上你這種廢物,真是家門不幸,我們一家人都被你拖累了,現在參加年會還得帶上你這個廢物,我是上輩子欠你的嗎?”
見秦嘯天姍姍來遲,丈母孃周蓉毫不客氣地罵了起來。
秦嘯天上門三年,她們一家也跟著忍受了三年的流言蜚語。出門要被罵,買菜要被加價,甚至連快遞都不會送到家門口,怕沾染了晦氣,受人恥笑。
這三年以來,她無時無刻都在期盼女兒和這個廢物離婚,可秦嘯天卻死皮賴臉的吃白食,無論怎麼欺辱,都沒有任何反抗。
秦嘯天忽視了丈母孃的咒罵,轉身走到一位紅妝女子面前,女子身材窈窕,修身的晚禮服將其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極為迷人,紅唇似火,彷彿是這世上最絢麗的花朵。
此人,便是秦嘯天名義上的妻子——宋雨琦。
昨天,她力排眾議,維護了秦嘯天的尊嚴,此刻即便盛裝出席,臉上也有掩飾不住的疲倦。
“老婆,今天外賣訂單有點多,我沒有來晚吧?”秦嘯天面帶歉意,不敢直視宋雨琦的目光。
宋雨琦並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穿著寒酸,食不果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優點。甚至連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看起來也要比他富有。
恍惚之間,宋雨琦已經看到年會上被人恥笑的場景。
三年以來,她時刻承受著這個男人帶來的負面後果,路人的恥笑,專案被人剝奪,甚至連繼承人的位置也要被秦傑然奪走,可她能怎麼辦呢?這些年她做的所有努力,全都被人否定。
甚至連她自己,也成了江北的笑話。
唉!
微微一嘆後,宋雨琦轉身走進了祖宅。
從始至終,都沒有和秦嘯天說過任何一句話。
對於這位名義上的丈夫,她談不上有多厭惡,畢竟,就算是家裡的一條貓貓狗狗,多少也會有一絲感情。更何況,秦嘯天這三年的付出,並不比自己少。
或許,她只是累了,獨自一人面對所有壓力,她也會累,對於秦嘯天,只是恨鐵不成鋼的失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