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之前,程落伊給王時打電話說了剛剛的事情,還有傅叔叔的事,王時聽到此事,思考了半天,然後說:“傅叔叔說的那事情,你可以答應試試。”
“為什麼?”
“因為這樣,可以讓傅狄生完全被擊潰。”
雖然是這麼說,不過程落伊還是不明白具體情況,王時就大致和他解釋說了一遍。
王時說現在的傅狄生,幾乎就等於狗急跳牆,他現在已經找不到任何突破的缺口。
只要程落伊答應傅叔叔那麼這個缺口會被完全堵死,不僅是這樣。他還可以和傅祁冥在一起,幾乎是雙贏。
聽到此話,程落伊沉默很久,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做抉擇,不過聽到王時的此話,他又覺得很有道理。
“你還是好好想想,有些事情不能太盲目。”
“嗯!”
然後兩人隨便的說了一下其他的瑣碎事,掛了電話程落伊又寫了日記後才睡。
傅狄生自從昨天早上找了他以後,就有些不太正常,好像他那邊出了什麼事,無心管理這邊。
傅祁冥去學校的時候,他想跟過去,不過傅祁冥沒有讓他跟,他也就沒去。在家裡幫著其他保姆幹活。
他上樓給傅祁冥房間拖地的時候,看到凌亂的房間裡,丟在垃圾桶裡的男同避孕套,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還有凌亂的地上衣服,他幫忙撿起來拿過去洗,正在洗衣服的程落伊,這個時候突然接到有人打電話。
開啟手機看了一下來電人的名字,程落伊發現是一串陌生的數字,他不明白這是誰的號就沒接。
晚上,監獄裡。穿著犯人衣服的東潤望著在外面坐著的傅狄生,臉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開口問:“那天,你對我比的手勢是什麼意思,現在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
“現在你知道其實也已經沒什麼意義了不是嗎?”傅狄生看著如今已經被強制剃光頭的東潤。
東潤貼過來,笑著說:“我以為我很聰明,最後才發現我是最笨的一個人,竟然相信你那些話,最後做了你的嫁衣。”
“這個手勢當初並沒有特殊的意義,而是很簡單告訴你,只要你願意把所有一切扛下來,那麼這個就是你所可以得到的錢數字。”他用當初那個手勢在他眼前晃了晃。
東潤忍不住大笑出聲:“我還真把這個當做什麼重要的事,原來根本不值得提。”
“你知道嗎?我被判刑判了三年,不過要在少兒所裡呆上一年,你最好小心注意,不然我出去,我會窮盡所有力量殺了你,殺了你這個嘴巴里謊話連篇的人。不僅要殺了你,我還要羞辱你,讓你受盡折磨在死。”
傅狄生笑,看著他說:“你覺得,你這樣的人有資格嗎?沒有父母又在社會上亂混的人,是沒有資格的,你被判了三年其實還算可以,如果你想在加倍呆在這兒的話,我是不介意讓你永遠呆在這兒的。”
傅狄生說話的時候,雖然臉上帶著笑容。可是卻讓人感覺異常的冷,冷入骨髓。
帶著手銬的人,望著掛在臉上冷笑的傅狄生,只覺得所有一切都冷入骨髓,冷到讓人受不了。
他以為眼前這個人會被他嚇到,可是沒有——被嚇到的人是他,這人的話招招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