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我還能騙你不成!現在六點四十!婚禮下午十三點十四分準時舉行,酒店八點就開始迎客,要是去的早還能留一套房間住上三天三夜呢!”
她碎碎唸的絮叨:“這個酒店可不是有錢就能住的,我之前攢了錢準備去體驗一下都被拒絕了,只有VIP才能入住,這個VIP的要求又高,我看我至少還要奮鬥幾年才能碰到那個門檻呢!”
程落伊恍若未聞,耳畔只有一個念頭,這場婚禮所有人都可以去觀看去參與,她露出微微笑意,真是一場聲勢浩大的世紀婚禮。
外面晨曦微露朦朧的魚肚白露出一絲金光,太陽初升,今天是個好天氣,宜娶嫁。
“落姐?落姐?”
小漁的手在她眼前晃了兩晃,有些疑惑的說:“怎麼了落姐,你怎麼魂不守舍的,是不是沒休息好,不然你在睡一會,現在還早呢。”
“好,或許是沒休息好吧。”
屋子裡又恢復寂寥,塵埃四起像極了她有些紛亂的心,過了好一會兒,她猛的抬起頭,看向窗外,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天空之鏡酒店從大門到內庭足足七八百米的距離上鋪滿了紅毯,兩邊的花束開的肆意張揚,粉色花球粉中透著些許微白,煞是好看。
八點整,酒店開始對外迎賓,從外面走進來的人多是些普通人,他們臉上都帶著些熱鬧的喜氣,三五成群的結伴而來,每一個都說著祝福的話,兩隊迎賓小姐高挑曼妙,身著粉白旗袍,姿態搖曳的將眾人引向內庭。
而那些身居高位持喜帖入酒店高層的客人則從酒店側門入,那裡樹蔭蔥茂銀色的高聳大門端的是歐洲西式風格,門口只開了能容納一輛車子的寬度,側門空無一人但卻更加井然有序。
車子只要刷過喜帖進來後順著側門一條路就能直入酒店停車場,在停車場內各人有專門的入口直上宴會廳,兩個足球場那麼大的宴會廳足足有九十九桌,而最重要的不過五桌在水臺附近,坐著阮佩的家人和亦鳴的高層。
程落伊在側門躊躇了一下,她是偷偷過來的,沒想到這個側門如此的“戒備森嚴”早知道剛剛就不讓那輛計程車走了,她現在走進去不被人發現才是出了鬼,
可大門人來人往保不齊有誰認出她,就算都不認識她,她可不認為真正的婚禮會在一到十二樓舉辦,這天空之鏡可擁有著W市最高樓酒店的稱號,想來想去只有上到上面,她才能親眼看著那個人,把戒指給別人戴上。
突然有車駛來,程落伊嚇了一跳急忙竄到一旁藏匿起來,小心地看過去,這一瞧倒是讓她瞧出些門道,一輛銀色轎車緩緩地開上來,側門有個小坡子,她能看清眼前全貌,而車子裡的人看不見她。
那輛銀色轎車車牌號極其厲害,張揚的很,似乎深怕別人不知道里面坐著的是個有錢有勢的人一樣,她盯著這輛車子發現車子到了門口,那個小門就自動開啟,再一看原來車子到儀表盤上放著一個小小的水金紅卡片。
卡片呈長方形豎起放在玻璃後,一道微光閃過後門就開了,看來這就是入門的請帖了,她突然有些懊惱,自己沒有請帖也就罷了,偏偏來了這需要車入的側門,她可是連車也沒有啊!
突然銀色轎車後座駛過眼前,不知道是不是有錢人的通病,春日風寒也要把窗戶搖下來些,這片刻的縫隙之中,程落伊唰的一下站起來,從藏匿的樹叢中一躍而出。
她猛地跳了出來,頭髮因為躲藏有些凌亂,微曲的捲髮在陽光下閃著沙金的的光芒,她踩著細碎亮鑽的高跟鞋,突兀般的橫在了那輛銀色轎車的側邊。
幾乎就在一瞬間,那車子猛的停了下來,開車的男人眉頭緊皺,看著攔在車前的女人有些慍怒,這死女人是誰?找死嗎?
阮靖眯著眼睛看向女人,突然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長得還頗有幾分姿色,倒是比他見過的眾多女人更有韻味些,至少這前凸後翹曼妙的身材就夠他露出一絲笑意了。
他搖下車窗露出俊朗無比的臉龐,迷人的雙眼此刻流露出捕獵者的光芒,輕啟唇瓣還沒開口說話就聽見一聲啪嗒開車門聲,他向後坐看去,後坐上那還有那女人的身影。
他不明所以地看著孟清下了車,快速地走到攔車女人跟前說。
“你怎麼來了?”
他挑挑眉,找孟清的?兩個女人風姿各異,嬌俏迷人,一個英姿颯爽利落乾脆,一個容貌上乘幾乎是冰清玉魄,這兩人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詭異。
莫不是,孟清男女通吃吧。
阮靖瑟縮了一下,乾脆地搖下車窗說:“喂,孟大小姐,不介紹一下?”
孟清看也不看她,四處張望一了下發現沒人後拉著程落伊的手就上了車,落了車鎖後對著開車的男人說:“閉嘴,開車。”
阮靖自討沒趣,但車上載了兩個美人他也樂得做個啞巴司機,哼了一聲吹了兩聲口哨發動了車子向裡面開去,孟清一言不發緊握著程落伊的手,對她打著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