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的情況很不好,如果不做手術,以後說不定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甚至,變成一個腦癱兒。”程落伊臉色蒼白,語氣裡滿是失落和難言的痛苦。
傅狄生眉頭一挑,他沒想到會這麼嚴重,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默了一會兒說:“那邊安排好了嗎?需要我的地方你和我說。”
“已經安排好了,只等康康醒過來能承受十幾個小時的跨洋路程就把他送過去。”
“那麼,在康康醒來之前,我們把所有的問題全都解決掉吧。”
傅狄生的聲音落在辦公室裡最後變得模糊起來。
另一邊博美顯得低調的多,不管是面對早晨的哪些八卦緋聞還是下午晨光的記者會博美都沒有一個發言人出來回應,就好像那些事情都和博美無關一樣。
然而只有身在博美的高層才知道,博美現在正在遭受一場怎麼樣的浩動。
“早上八點羅牧已經全面收購博藝,以低於市價兩點四個百分點將博藝劃出了博美名下,現在博美名下還有汪星萍女士的星語工作室和Y市新秀公司博洋,訊息還被我們封鎖著,現在需要放出去嗎?”
俊朗的男人難的認真起來,或許是因為昨天那段影片讓他變得謹慎起來,一言一行中倒有了幾分凌厲的氣勢。
傅祁冥搖搖頭說:“不急,沒必要和晨光搏版面,先封鎖著,對了,讓羅牧注意一點,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他往下壓了這麼多價,幾乎就是幾個高層的晚年費用了。”
說完他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輕笑了一聲似乎並不把羅牧的安全放在心上,甚至有些落井下石的意味。
陶澤哦了一聲也沒有準備給予羅牧這個善意的提醒。
“那現在呢?”陶澤看著傅祁冥說道。
“變天吧,他們在位置上坐的夠久了。”傅祁冥的聲音低沉,就像是從黑暗之中席捲而來的君王,冷漠又充斥著駭人的氣息。
W市一夜之間暗潮湧動起來,多少人收拾行李家當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又有多少人還沉浸在溫柔酒香裡不知道死亡鍘刀已經高高懸掛,只差那最後一根引線點燃W市的政場。
“對了,王元今天過來了,拿了點東西走了,神色匆匆的。”陶澤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在門口處對這裡面的人說。
傅祁冥閉著眼睛假寐聽了他的話突然睜開眼睛,銳利的視線直盯著陶澤,幾乎就在同時他推開椅子站起來越過陶澤大跨步走了出去。
“誒誒,你去哪啊?”陶澤急忙跟了上去問道。
傅祁冥一直走到一個閒置的辦公室才停下來,他一手握著門把手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推門而入,就在看清辦公室裡面的同時他眼皮猛地跳了跳。
錄影帶不見了!
一個獨棟別墅裡,燈火通明的好似白晝,王元正動也不動的站在沙發旁,他看起來好像有些焦灼,一直拼命地掩蓋著內心的情緒,而他面前坐著一個面無表情的女人。
“這就是那個女人要的證據?”傅母端著一杯熱咖啡細細的品嚐著,撇了一眼桌子上的錄影帶說。
那個錄影帶好像就是王元焦灼的來源,他幾乎不把視線投向上面,點點頭嗯了一聲。
“讓你查的,你查到了嗎?”
王元突然淌了一背的冷汗,下午從博美出來後遇見的那個男人對他說的話似乎還歷歷在目,他的心瘋狂的跳動著幾乎就要躍出胸口。
“查到了,程落伊和蔣黎沒有關係。”他幾乎一秒之內就做出了選擇,掩蓋了事實的的真相說出了那個男人要他說的話。
傅母好像還有些懷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