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安見錢謙一直不說話,他心裡越來越不滿,臉色也變得很冷清,只見他直接把目光落在方飛騰身上,開口道:“既然錢謙回答不出來,那方飛騰,你作為大理寺卿,你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方飛騰心裡清楚錢謙是故意把這個得罪人的鍋甩給他,他不由得瞪了錢謙一眼,方飛騰平日裡和趙彥昌並無交情,他倒是不害怕會得罪趙彥昌,他只是厭惡被錢謙當槍使。
方飛騰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直接回道:“啟稟太傅,天牢裡面的機關是被趙彥昌破壞的,他一走進天牢就四處亂碰,結果不小心觸發了所有機關,導致整個天牢亂成一團。”
“不小心?”
顧盛安加重了語氣,他冷冷一笑,回道:“把天牢破壞成這個樣子,僅僅是一句不小心就能解決的?”
方飛騰聽了顧盛安的話,語氣冷淡的回道:“這能不能解決,怕是要問趙尚書才行。”
顧盛安瞪視著趙彥昌,冷聲道:“一般人進了天牢,花很長時間都沒能把牢中的機關找全,你倒好,挺有本事啊?輕而易舉就把天牢的全部機關都觸發了,你這麼做到底想要掩蓋些什麼。”
面對顧盛安的質問,趙彥昌冷汗直冒,他低下了頭,掩蓋自己的心虛,“太傅,下官真的是不小心觸發機關的,下官不是故意的。”
顧盛安擰了擰眉,道:“趙彥昌,你不覺得一切都太巧了嗎?天牢出事你正好跟錢謙在一起,跟著他過來以後,又好巧不巧碰壞了所有機關,你的種種舉動讓我不懷疑你都不行。”
趙彥昌聽了顧盛安的話,他突然回道:“太傅,我知道你向來都不喜歡我,但我確實是不小心觸碰到機關的,為此你可以罰我,但你可不能汙衊我跟劫天牢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有關。”
“我還沒這麼說呢!你這麼急著撇清幹什麼?”
顧盛安冷聲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趙彥昌回道:“希望太傅別因為自己權勢大,就隨便給我按罪名。”
顧盛安聽到這話不怒反笑,他沒有懲罰趙彥昌,也沒有再繼續跟他爭辯,“趙彥昌,這件事跟你一個禮部尚書沒有任何關係,你可以走了。”
趙彥昌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發愣,他沒想到顧盛安會突然這麼說,他一時間反而跟不上顧盛安的思維了。
顧盛安見他紋絲不動,冷冷道:“還不走,難不成你要替代錢謙,負責接管天牢被劫這起案件?”
趙彥昌這才心神不寧的離開,顧盛安繼續在天牢裡面走,看看有什麼破綻和線索。
錢謙和方飛騰惴惴不安的跟在顧盛安身後,顧盛安見兩人跟著並沒有什麼用,便隨便開口把兩人打發了,顧盛安帶著張異將整個天牢都走了一遍以後,問道:“張異,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張異突然走近顧盛安,他低聲道:“太傅,屬下剛剛在一片狼藉中發現了一樣東西。”
張異說著將手裡的玉佩亮了出來,顧盛安看到那個玉佩眼前一亮,他頓時將玉佩拿了起來,他將玉佩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並沒有發現這個玉佩有什麼特別之處。
“張異,這塊玉佩很有可能就是劫天牢的人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