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進了臥室,才看見攜鸞一個人坐在妝鏡臺擦粉呢。
“她們都哪裡去了,怎麼一個人影沒有?”
攜鸞回頭一看是賈清,鬆口氣,道:“她們呀,一大早就到薈芳園採花瓣去了,說是要制胭脂膏子。”
“何苦陶這個神呢!”賈清嘆道。
攜鸞一聽,有些不樂意,道:“二爺的意思是,我們丫鬟就不配弄這些花啊粉啊,只配伺候人不是?”
賈清笑道:“哪裡是這個意思,不過是是說市面上有現成的不用,何必費心去弄這些個?”
“二爺哪裡知道,這自己制的雖然瑣碎些,但是比外邊賣的好多了。而且都是自己採的花瓣,也不怕傷了臉。”
攜鸞放下手中的粉袋,又拿起畫眉筆畫眉,口中說道。
賈清故笑道:“你們就是不弄這些都已經很好看了,何苦來,還要這樣,莫非非要迷死二爺我才罷休?”
賈清的話說的攜鸞紅了臉,印照在鏡中,格外嬌豔。
見鏡中的賈敬直盯盯的看著她,攜鸞眉間一轉,似無心的說道:“二爺還哄人呢,如今二爺大了,眼界也開了。
我們這些人要是不好生打扮打扮,還像以前那樣不事收拾,怕是二爺連看一眼的興致都沒有了。
橫豎,還有長得比我們好的來服侍二爺呢。”
賈清聞聲知意,笑道:“怎麼著,我的好姐姐今兒個還吃醋了不成?
不就是在那邊歇了一夜,難不成就真的冷落了你們?”
要不是能夠看見賈清面上一直帶著笑意,攜鸞都以為她惹得賈清不悅了。
饒是如此,攜鸞還是解釋道:“二爺想差了,爺們愛在哪裡,豈是我們可以隨意指謫的。”
“你啊,還嘴硬!不過呢,你們這個樣子,我不會介意的,嘿嘿,看著你們為我吃醋的樣子,我心裡老高興了!”
聽了這話,攜鸞忍俊不禁,笑道:“二爺啊二爺,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
都說西邊的寶二爺是個最愛在女兒堆裡動心思的,我瞧著,二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賈清佯作不悅道:“你們吃我的醋可以,但不能讓我吃你們的醋,知道了沒有!”
“二爺你又吃了哪門子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