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辭啃著靈果,縮在椅上翹起二郎腿,眼睛卻偷瞄著窗外的一位韶齡女子。
女子是先住進來的,此時正坐在對面廊沿上賞花,她小臉紅撲撲的,月牙兒般的眼睛裡流淌著靈韻,秀足一蕩一蕩的甚是可人。
少女發現有人色咪咪的偷看自己,頓時秀靨緋紅,恨恨道:“下流胚子。”轉身回房砰的一聲就將門砸上。
燕辭碰了個大釘子,卻噗嗤笑出聲來,隨即喃喃道:“那人袖口刺的分明是皇甫世家圖案,嘿,這下有熱鬧看了。”
長夜漫漫,燕辭無心睡眠,便靜坐在床榻上呼吸吐納,至次日天明更顯神采奕奕。
夙沙東兄弟倆來的挺早,見燕辭未曾啟動門禁,推門而入信口道:“師兄醒否?”
燕辭衣衫整齊坐在桌前,笑道:“兩位記性倒好,莫非現在便去觀景?”
夙沙東不安道:“壽宴將至,我等瑣事不少,只能今日陪伴師兄權且一遊,還請恕罪。”
燕辭道:“無妨,是燕某叨擾了。”
院外長廊如帶,迂迴曲折,夙沙東憂心忡忡的看看燕辭欲言又止。
燕辭道:“有話但說無妨。”
夙沙東壓低聲音道:“師兄昨晚可曾留意到對面居室所住那位女修?”
燕辭道:“是見過一眼,何故有此一問?”
夙沙東道:“那是皇甫世家子弟,隨兩位化嬰修士來的。”
燕辭道:“令家主名滿天下,皇甫氏前來祝壽並不奇怪。”
夙沙東聲音更低:“僅僅如此自是好事,彼若皇甫氏知曉族人被我等所殺,豈會幹休?”
燕辭淡淡道:“有這回事麼?燕某可不知曉!”轉首問夙沙西道:“你知道?”
夙沙西愣愣的不知如何回答,忽聽夙沙東道:“當然沒這回事,剛才是玩笑話而已。”
燕辭道:“師弟別調皮,此事玩不得,否則會死人的。”
夙沙東唯唯稱是,夙沙西雖有些木訥,到底也明白過來。
那事還算隱秘,自己人若不洩露外人也無從知曉,仔細藏好贓物,估計沒有啥無後顧之憂。
燕辭面上波瀾不驚,暗想待他日時機成熟,或可藉此事慫恿兩大世家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