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都城,城主府。
寒冬時節,白雪紛飛,屋頂地面以及樹梢都被一層薄薄的白雪所覆蓋,一片白皚皚的景象,如同鏡子一樣反光。
大廳內,蜀都城主李鴻渝正襟危坐在主座上,一臉的嚴肅,兩眼更是泛著寒光。
寒冷的冬天,連吐出來的氣都彷彿快要被凍結,可廳內眾人均是一身輕裝打扮,單薄的長衫緊貼著肌膚,卻並沒有半點顫抖之意。
再看廳內眾人實力,絕大部分都已經達到金丹後期,其中還有三個更是元嬰期,尤其是李鴻渝,已經達到了元嬰後期。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只是低著頭,似乎在等待李鴻渝的暴怒。
“元兒已經死了!已經死了足足兩個月了,你們查到了什麼?到底是誰殺的?”
砰的一聲,李鴻渝猛拍桌子,彷彿再用點力,桌子都會被他拍成粉碎。
李鴻渝看起來四十出頭,稜角分明,面容俊朗,五官端正,尤其是下巴正中央有一顆豆大黑痣特別顯眼,看得出來此人是個脾氣暴躁之人。
他口中的元兒不是別人,正是李元,他的最小的一個兒子。
他知道,自己的小兒子比較貪玩,但他是真的寵愛這個兒子,在三個兒子兩個女兒之中,也就李元是他最疼愛的,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李元的母親是他最心愛的一個夫人所生的。
所以,外界一直都在猜測,他是打算將蜀都城城主之位傳給李元的。
現在李元竟然死了,他如何不怒。
他一收到訊息,就立即派人去查探李元的死因,結果這一去就是兩個月,甚至連李元在哪裡死的都不知道,死前跟什麼人接觸過也不知道。
“父親!根據密探查得,五弟最後去的地方應該是灌江城,我們去灌江城問個清楚!”
良久,李鴻渝的大兒子李牧才唯唯諾諾地站出來,小心翼翼地說道。
父親偏心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作為大兒子的他說話有時候都得注意,否則指不定就是一頓教訓。
“兩個月時間,就只查到這麼點?灌江城……難道跟王家小姐有關?”
李鴻渝憤怒地又拍了拍桌子,隨後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什麼。
之前的確聽過李元提過他有個心儀姑娘就在灌江城王家,當時因為蜀都城的事務繁忙,他也就沒有怎麼理會李元,如今細細一想,似乎可能就與此事有關。
李牧被李鴻渝的憤怒驚了一下,身子也下意識的顫抖了一番,隨即,微微整理下儀容,有些怯懦的說道:“父親有所不知,五弟離開之時,並未提及去哪裡,而直到五弟死了的第十天,才有人發現他的靈魂玉簡碎了,所以……”
“不用解釋這些!我只想知道,元兒之死是否與灌江城王家有關!”
城主不愧是城主,一件事從不過問過程怎樣,他只需要知道結果。
“這暫時不敢肯定,一來,灌江城距離蜀都城路途也比較遙遠,二十萬裡,來回也需要大半個月,二來,具體五弟是在灌江城遇害,還是離開灌江城遇害又或者是在去灌江城的路上遇害,尚未查清楚,所以也不敢妄下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