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是追著什麼妖獸過來?這一路上可有遇上其他人?”
邵默蹙眉:“並無。”
這話回的是路上沒有碰上其他人,而對於少女所問的第一個問題卻直接掠過不答。
白衣少女側過臉,緩緩勾唇,眉目帶著些漫不經心:
“哦?這麼說這一路上只有道友一人?”
邵默聽得皺眉,他能感覺到眼前的女修並不是想真的問他什麼,而是想拖著他。
就像是……
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一樣。
他身上也沒什麼貴重的東西,且與這女修素不相識,她能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邵默視線瞥向白衣少女。
嗯?
視線在少女的腰側停留一瞬。
積分玉牌?
邵默凝眉,這次大比的規則是可以搶奪他人的積分玉牌,若說他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被惦記上的話,那也只有積分玉牌了。
他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撫過懸在腰側的千流劍的劍身:“只有我,一人。”
話音一落,神識便也同時緊繃起來,從剛剛這白衣女修與妖**手來看,這個女修應該是個醫修。
師姐曾與他說過,醫修向來都是皮薄血脆的,即便是修為境界高的,那也是隻有境界,卻並沒有與之匹配的實戰實力,且近身戰是醫修最為薄弱的一環。
但也因為此,醫修為了保護好自己,會在自己身上塗抹著令人不能沾身的藥物,所謂醫毒一家,醫修除了會帶救人的丹藥,也會隨時攜帶著毒藥,而有些毒藥是可以透過空不知不覺進入人的體內,因此即便遇上身體孱弱的醫修,也不能掉以輕心。
邵默雖然看不出眼前這個白衣女修身體哪裡孱弱了,但……
他的視線落到白衣少女的裙襬處,只見她的裙襬邊角上描著一層淺淡的青邊,衣角處也同時用青絲繡著幾根青竹。
這是玄心谷的服飾。
這個白衣女修的確是一個醫修。
想到這,邵默愈加的警惕了。
白衣少女似乎沒察覺到邵默的防備,細長手指輕撫過唇邊,柔軟的薄唇慢慢彎起:
“道友可是劍修?”
邵默冷淡的點了點頭。
白衣少女聞言笑意加深,正準備抬步靠近邵默。
就在這時,地面轟然的戰慄,無數猙獰的黑影突兀咆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