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漢室,光是北牆一線的衛戍部隊,戰員就達二十萬之巨!
再加上飛狐軍、雲中軍、雁門軍(代北軍)、北地都尉等野戰軍,以及長安南北兩軍,漢室光是常設部隊,就高達三十萬人以上!
三十萬人,哪怕按照每年每人二十石的食量計算,那也是足足六百萬石宿麥。
一石五百錢,六百萬石,那就是三十萬萬錢···
——在宿麥沒出現之前,漢室一年的財政總收入(國庫加少府),滿共都未必能有三十萬萬!
每年的軍糧就要花費三十萬萬錢,絕對不是如今的漢室所能負擔的起的。
哪怕將來,中央能憑藉宿麥賺下一筆錢,那錢最終也是進了少府。
而少府,是眼前這位小祖宗的私人錢袋···
除非劉弘主動出手,否則外朝的一應支出,都只能從國庫出。
而在宿麥為少府帶來龐大收入的同時,國庫的財政狀況,將與過去一般無二。
——稅率減半,收稅從一年一次變成兩次,等於沒增沒減。
也就是說:在短時間內,國庫每年的農稅收入,都只能維持在二十萬萬錢左右。
“唉···可惜啊···”
失望的搖了搖頭,柴武便躬身一拜。
“陛下所制之麥餅,確乃神物。”
“有此物,則來年少府府庫,自當累錢鉅萬···”
看著柴武‘恭賀’中明顯帶著的那一絲遺憾,劉弘只淡然一笑。
“既大將軍以為,麥餅尚可用以食之,那朕之念,便可告於將軍知曉了。”
笑著調侃柴武一句,劉弘面色陡然一肅。
“將軍以為,麥餅,或能替往昔,吾漢家之將士‘以粟餅為食’之俗否?”
言罷,劉弘不顧柴武驚詫的面容,只目光誠懇的直盯著柴武的眼眸深處。
而柴武,則是在短暫的失神過後,像是擔心劉弘後悔般,趕忙一叩首。
“陛下仁以愛卒,施重資以養軍,臣斗膽,替天下漢士漢卒以諾!”
“——吾漢家將士唯忘死百戰,方可報陛下恩德之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