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太后斥之,大行皇帝復問於故皇帝太傅安國侯陵,得知其母之死,乃生育之疾難;大行皇帝愧不能已,抑鬱而亡。”
面不改色的說出這段,與殿內眾人所知截然不同的‘往事’,劉不疑面色稍一肅。
“故臣等以為,先大行皇帝之蓋棺定論,以年幼登基、年幼夭亡;心懷孝善,知錯而愧為考。”
“諡法雲:執義揚善曰懷,乃稱人之善;又慈仁短折曰懷,乃短未六十,折未三十。”
“臣等意:諡先大行皇帝以‘孝懷’,當為宜···”
劉不疑話音剛落,審食其、張蒼等三公九卿齊齊出身,對御階上的劉弘一拜:“臣等附議。”
就這樣,歷史上苦命的前少帝劉恭,在劉弘地爭取下,終於得到了屬於自己的定論:漢懷帝。
“準。”
對於便宜老哥搶走蜀漢後主諡號這件事,劉弘沒有絲毫愧疚感。
——爺們兒都穿越過來了,還有沒有三國,都得兩說!
真計較起來,四百年後,劉備沒準是某個工廠裡的納鞋工都不一定。
至於將劉恭之死扭曲成這般模樣,那自然是老生常談的話題了——呂后不能有錯~
在這個先決條件下,在劉恭之死上稍微上一點春秋筆法,也就是題中應有之理了。
說起來,劉弘能如此輕鬆地‘篡改歷史’,還得謝謝陳平刺殺劉啟之時,動用的那個刺客了。
——作為皇家檔案室的石渠閣,居然出了一個刺客!
有了這件事做前提,再剛正不阿的史官,都顧不上質疑劉恭的死因了。
他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如何從廷尉大牢中脫身,並洗清自己‘意欲行刺’的嫌疑。
前少帝的問題解決了,還有一個歷史遺留問題,需要劉弘藉著大朝儀的機會解決掉。
——登基五年,劉弘為啥還沒改元元年?
或者說:在‘漢懷帝’劉恭新鮮出爐,讓‘漢高後’前四年消失的情況下,劉弘要如何解釋後面的五年。
這件事,就不是多麻煩的事了。
“朕年少登基,朝政持於呂氏亂臣之手,竟使改元之事遺至今,此朕之不敏。”
“詔命:以今歲壬戌為元年。”
“年號——正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