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一朝,吳楚聯軍兵臨糧都睢陽,結果周亞夫奇襲淮泗口的訊息一傳出,大軍頓時轟然倒塌!
為什麼?
因為失去淮泗口,意味著吳楚聯軍失去了糧道!
光是失去糧道,就足以讓一支軍隊喪事所有勇氣!
現在的齊軍,又何止是失去糧道···
聽聞劉章話語中絲毫不帶掩蓋的怨氣,劉則非但沒有愧疚的面色流露,反倒是眉頭皺的更緊了些。
見此,劉章也稍意識到了言辭失當,尷尬的低下頭,似是轉移話題般道:“不知卞西、汜東人馬可有訊息傳回?”
劉章話音剛落,劉將閭便趕忙出身:“皆如故:灌嬰將兵三萬,駐防於卞東;汜水以西,亦未見長安兵馬。”
聞言,劉章略有些尷尬的點點頭,向劉章拱手一拜。
“臣以為,滎陽明日必破!”
“待滎陽破,大軍當速取城中之糧,整頓稍許;最遲於後日,大軍便當西渡汜水,以赴成皋。”
嘴上是這麼說,但劉章心裡,卻對明日攻下滎陽一點底都沒有。
早上的一頓肉宴,幾乎將大軍所有能吃的牧畜都消耗一空;算上劉章本人的愛馬,此時此刻,營盤內還能喘氣的牲畜,絕對不超過五指之數。巘戅雲軒閣戅
一頓肉,也確實激發起了齊軍將士的戰鬥意志;但等明天早晨,將士們一覺醒來,飢餓便將再次佔據將士們的靈魂。
到了那時,劉章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畫大餅了···
——將士們,昨天的肉香不香?
——還想不想吃肉?
——想就勇敢作戰吧!
——滎陽城裡啥都有!
“唉···”
劉章暗自苦惱間,帳內卻又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困惑的抬起頭,就見劉則已是滿臉怒容,目光兇狠的鎖定在不遠處的兄弟幾人身上。
順著劉則的視線望去,就見幾人不由齊齊低下了頭。
“都聾了?”
“朱虛侯問爾等,明日大軍當以何為食!”
“方才爾等不還爭先恐後,以絕世之策獻於寡人之前?”
劉則突入起來的暴怒,使劉章目光中的困惑更甚;幾人本就快要戳穿胸口的下巴,更是又低了些。
最終還是劉將閭站了出來,音量微不可聞。
“方···方才,後將軍擬以···以逆天之議,欲解大軍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