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將領之後,舒駿若想取得成就,就肯定需要何廣粟這樣‘知根知底’,且值得完全信任的下屬,為自己的戰略目的衝鋒陷陣。
在戰鬥中,若想對軍隊如臂指使,舒駿就需要不止一個‘何廣粟’,來將自己下達的軍令執行下去。
說白了,雙方結為親家,並非是何廣粟佔了一堆便宜,死皮賴臉抱了舒駿的大腿——舒駿同樣收穫了一個值得信賴,且知根知底的手足。
“舒司馬以為,陛下為何將吾材官校尉留於蕭關,反領代王軍,及北軍折返長安?”
確立了堅固的同盟關係之後,何廣粟與舒駿之間,其實就很少討論起各自的家事了。
何廣粟整日想著建功立業,打造一個‘何氏’將官世家;舒駿更是志向高遠,向著‘漢之李牧’的方向努力拼搏。
近似的訴求,使得二人之間的交談內容,已經全然被戰略戰局,以及偶爾出現的朝野政局所取代。
“某以為,陛下此舉,當乃信重吾材官校尉。”
聞言,舒駿幾乎是不做思考,便淡然的吐出自己的看法。
看見何廣粟臉上湧起一絲尷尬,以及有些不好意思袒露的疑惑,舒駿淡笑著拍了拍何廣粟的肩膀,將何廣粟手中的‘水’袋拿過。
“何司馬試想:今天下,無一不以為代王乃反,換做代王,當真不會鬼迷心竅,萌生將錯就錯,順勢奪位之念?”
聞言,何廣粟下意識瞪大眼睛,飛速轉過身,掃視著身後左近有沒有軍卒。
只見舒駿稍揮揮手,示意軍卒已被呵退,繼而道:“便是代王果無反意,陛下又如何放心的下?”
“若代王明言未反,卻留有後著,暗藏兵於蕭關之外···”
說著,舒駿便露出一個‘你懂了吧?’的表情,旋即長嘆一口氣。
“陛下此舉,乃以吾材官校尉為肱骨,信重者甚吶~”
言罷,舒駿便從牆沿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負手向著不遠處的關口走去,似是要視察一番。
看著舒駿遠去的背影,何廣粟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不遠處,負手離開的舒駿卻在何廣粟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一個饒有趣味的笑容。
“年齒大了些,但終歸是塊璞玉···”
“可堪雕琢啊~”
暗自讚歎一聲,舒駿便來到關外,巡視著關口防務。
書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