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營突遇夜襲,徐買手下一整隊弩兵,足足五百餘人,卻連一發箭矢都沒射出···
這對徐買以及整個射聲校尉部而言,絕對是前所未有的恥辱!
但徐買卻絲毫不敢為自己開脫,陳平開口剛要問些什麼,他就趕忙低下頭,連稱‘罪該萬死’。
原因無他:徐買的五百人,是被對方的一百人幹翻的!
五比一的人數比,被打的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不說;更讓徐買恨不得羞愧自盡的是:不只是作為進攻方的對方毫無折損,就連徐買手下得五百弩卒,亦是一人不少!
身為一名禁軍中層軍官,徐買很清楚:攻擊一個人數遠勝於己方的陣營,不傷一人,比全殲地方還要難上幾百倍!
也就是說,即便在100vs500的巨大人數差距下,雙方戰鬥力對比,依舊是碾壓式的···
徐買實在想不通,究竟是何方神聖,能有如此非人的戰鬥力。
看著徐買這幅模樣,陳平最後問了句:“可知敵方是何來路?”
沒得到答覆,陳平面上鬱結更甚,煩躁的揮了揮手,示意將徐買押下去——封建時代,戰鬥失敗是要承擔責任的。
尤其是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巨大失敗!
不片刻,前往北營和城東三門調兵的周勃,也帶著約六千軍士來到了安門下;安排好安門防務後,登上城牆,來到了陳平身邊。
看了看周勃身後,陳平略有些詫異道:“怎不叫大將軍?”
周勃上前一拜,隨口道:“潁陰侯言:武庫重地,不可叫小兒乘機作亂,便留於大將軍府,坐鎮武庫。”
聞言,陳平心中頓時一緊:灌嬰,怕是另有圖謀!
“丞相,可曾探知叛軍來路?”
周勃似沒發現陳平面色異常般,大咧咧問道。
與愁眉不展的陳平不同,周勃臉上不見絲毫擔憂——在周勃看來,無論來的是誰,一紙‘叛逆’詔書貼上去,天王老子也得涼!
陳平卻回過頭,滿臉鄭重的看向周勃:“此路邊軍,怕是來者不善吶···”
聽著陳平特地重音說出‘邊軍’二字,周勃頓時一愣:“丞相何出此言?”
都這時候了,怎還說邊軍?
不應該是叛軍嗎?
陳平卻只緊盯著周勃的眼睛,緩緩開口道:“駐守南營之卒,被放回數人。”
“言邊軍卒,俱乃燕、趙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