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被繳械計程車卒蹲在南營大門外,怒目圓瞪,惡狠狠盯著不遠處,一身破舊的軍官。
令校尉卻彷彿對著吃人的目光般毫無知覺,慢條斯理的吃完手上的半塊粟米餅,拍了拍手,整理一下著裝,準備迎接從山林中走出的老將。
沒能搶到行動機會的幾位軍官,則垂頭喪氣的跟隨在老將身後,向營門前的令校尉投去嫉恨的目光。
察覺到身後軍官們的不忿,老將輕輕一笑,來到營門處,對令校尉不著痕跡道:“戰況如何?”
令校尉一拱手,目不斜視道:“尊都尉將令,北軍未有戰亡者,唯頑固不靈之十數人,略負鈍創。”
說著,令校尉極快的瞥了一眼老將身後,目光已有些躲閃的的軍官們,繼而道:“末將所率之斥候百人,此時正巡視南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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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營陷落的同時,高廟內的劉弘也終於將雛雞烤好。
“拔雞毛就拔雞毛,皮也不給朕留點兒!”
嘴上吐槽著,劉弘費勁的咬下一塊柴乾的雞肉,陷入漫長的咀嚼環節。
因為雞皮被劉不疑扒掉,皮下脂肪也被扔在了地上,導致劉弘烤出來的肉除了一陣糊香外,幾乎沒有任何滋味;柴澀的口感,簡直就和咀嚼泡沫板有的一拼!
嚼了許久,依舊沒感覺到雞肉有鬆動的跡象,劉弘索性不再費勁,直接嚥下,然後狼吞虎嚥起來。
——當一個人餓到極致的時候,口感就不再會影響進食速度了。
心裡不忘吐槽著,將兩世以來吃過口感最差的一頓雞肉吃完,劉弘剛想躺下歇會兒,就聞廟門再度被敲響。
心情很不美麗的從懷中取出一塊絹布,將嘴邊擦拭乾淨,劉弘便語氣陰冷的令門外之人進來。
然後,蟲達那張騷包的面癱臉,就出現在了劉弘眼前。
劉弘趕忙收拾好表情,從地上爬起,將劉不疑送來的那把‘禮器’拿到了手上,然後對蟲達點了點頭。
蟲達臉上依舊是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微微側過身,示意劉弘先走。
腹誹兩句‘老面癱’之類,劉弘便跨過門檻,走出廟門。
“呼~”
時隔多日,再一次呼吸道高廟外的空氣,劉弘就像被囚禁的人重見天日般,心情明亮無比。
但劉弘沒來得及好好品味一番‘出獄’的感覺,二人便已被不知從何而來計程車卒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