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一聲招呼,校尉脖頸處的劍刃便消失不見。
回過身,就見那戎裝少年滿臉溫和的笑著:“射聲校尉部,忠臣也;不可苛責過甚。”
言罷,少年便目不斜視的從士卒身邊走過,徑直走向南軍大營。
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校尉呆立許久,回過神,趕忙交代身邊計程車卒:“快去稟告太尉!”
··························
徒步走入沉寂的南軍大營,劉弘緩緩向前走去,不經意間問道:“若是朕沒記錯,卿亦乃射聲營出身?”
說著,劉弘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那校尉,當是卿之上官;卿何以如此不留情面?”
秦牧聞言面色一愣,旋即低下頭,語氣低沉道:“臣只忠陛下一人···”
見秦牧不願開口,劉弘淡笑著搖搖頭,沒再追問,向中軍大帳走去。
還沒走出五十米,左側的營帳間就跑出來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
“陛下?”
“陛下!!!!!”
突然一聲大叫,那青年回身,招呼著藏身於營帳後的其餘人:“諸君!陛下尚安在!!!”
話音剛落,營帳後頓時跑出幾十號同樣打扮的青年,面色瘋狂的向劉弘疾步而來。
突如起來的變故讓秦牧頓時一驚,趕忙拔出劍,指向那群來歷不明的人:“敢復進一步者,殺!”
一聲厲喝,嚇得那夥青年止步原地,面色旋即陷入一種···
麻木?
沒等劉弘想明白,那夥青年便互相看了看彼此,再看看持劍衛立劉弘身邊的秦牧,目光苦澀了起來。
過了許久,其中一人頹然轉過身,向著營帳後走去。
第二個,第三個···
轉瞬間,幾十人竟已是全都回到了方才跑出的位置,靠坐在營帳外,雙目無神的看著地上發呆。
劉弘困惑間環顧左右,才發現幾乎每一個營帳外,都是這般狀況:一圈人蹲靠在營帳外,不聲不響,也不動彈。
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劉弘面色一沉,全然不顧仍舉劍戒備的秦牧,大步向中軍大帳走去。
果不其然,在中軍大帳外,同樣有一圈人頹然靠坐;就連劉弘地到來,都沒能讓他們麻木的雙眼泛起一絲漣漪。
深吸一口氣,劉弘徑直來到那夥人身邊,蹲下來,對靠外些的一人問道:“汝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