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下有一個數十張方圓的基座,帳門口是一方平臺,門前臺上有兩隊元兵左右守衛,平臺沿階而下,正對著營中寬闊的馬道,
若是直接衝過去,定會引來元兵的圍困,能在擴廓身邊的兵士,自然皆非庸手,須得想個別的法子,大奎繼續沿著柵欄向後營行去,須知: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若是將元兵的糧草燒了,定會引起大亂,到時候亂中取利,不失為上策,
正行走間,突然一個營帳中鑽出一個兵士來,大奎藏身營寨一側,只見那元兵走到柵欄邊上,先是慢騰騰解了褲帶,然後撒了泡尿,就在其方便完了轉身之際,一道黑影撲到身前,這元兵還未來得及叫喊,只覺胸前一麻隨即昏倒,大奎伸手將其抄住,四下看了看並未見到一絲的異樣,當下雙臂一輪將這元兵由柵欄上扔了過去,
元兵的身體剛一脫手,大奎已是縱身翻過了柵欄,接著向前一縱,真可謂如蒼鷹搏兔一般,那元兵身子還未落地已被大奎又抓在手上,
拎著這元兵,大奎向營寨遠處疾奔一段,來到一處小樹林,這才將提手上的元兵放在地上,先是解了其被封穴道,復又在其胸口處按扶了幾下,穴道被封則血氣不暢,解了穴道也須以推拿手法助其血脈暢行,
待到這元兵悠悠醒轉,大奎冷聲道:“我問你什麼,你便答什麼,若有一句虛言,叫你死無葬身之地,”暗夜中,大奎的聲音陰冷非常,這元兵本是有些昏暈,猛一聽到大奎的聲音不僅‘啊’一聲驚叫,
此處離元軍大營尚遠,這元兵就是大喊也無濟於事,大奎桀桀怪笑道:“你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
元兵哪裡敢叫,心知是被高人擄了,當下雙膝跪地連連磕頭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的家中尚有妻兒老小,若是好漢將小的殺了,她們無依無靠何以為生,”
大奎有些不耐,揮手斥道:“行了,我不殺你便是,”
“多些好漢,多些好漢,”元兵磕頭如搗蒜,連連拜謝,
大奎當下問道:“我問你,糧草大營在哪裡,”元兵似有疑慮,大奎冷笑道:“我可不想做出爾反爾的事情,你莫要逼我,”
“不敢不敢,糧草大營在後面,與馬廄挨著的便是,”元兵對答如流,大奎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道:“有何標示啊,”
“馬廄的一邊有草料場,過了草料場就是軍糧庫,哪裡圍了一圈的馬車,”元兵竹筒倒豆子一般將知道的全招了,
大奎再次點了點頭,想了想續問道:“擴廓在中軍大帳,”
元兵一愣,不僅有些怯怯的道:“小的只是一個兵士,哪裡知道將軍住在哪裡啊,”可藉著月光看到大奎面色不善,元兵忙又道:“即是將軍,想必定是在中軍大帳,”
“我再問你,軍中有多少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