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閱.原來擴廓帖木兒大軍如今糧草不濟,這才派出近萬偵騎四處搜刮糧草,當初因為修建兩座石頭城,蘭州城周邊地界幾乎成了不毛之地,無奈之下元軍偵騎這才結隊遠覓,結果就遇到了增援蘭州的明軍,
兩萬明軍距離蘭州尚有一天行程時,大奎與薛顯商議,兩萬人馬不到蘭州,而是扮作元兵去攻擴廓帖木兒的兩座城池,石頭城內有元庭隨軍的顯貴,又是屯糧之地,若是拿下兩座石頭城,擴廓帖木兒的大軍便真的窮途末路了,薛顯思慮再三認為不妥,因為此行的目的是增援蘭州,而非攻城略地,擴廓帖木兒大軍的輜重糧草皆在兩座石頭城,豈能沒有重兵防護,一旦攻城不利損兵折將,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薛顯繞個圈子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倒是很顧忌大奎的面子,大奎倒是不以為意,中規中矩的跟隨大隊人馬進了蘭州城,
進城後的第一件事,大奎先是沐浴更衣,連日的趕路廝殺,大奎也確是累了,
楊小虎、孟歌、區大錘見到大奎回來了,都是高興的不得了,誰知大奎回房沐浴更衣後倒頭便睡,一覺睡到天將黑才起身,
大奎問過了城內的情況,心中也是不免驚出一身冷汗,蘭州城兵已不足一萬,擴廓帖木兒大軍攻城的這幾個月,蘭州城光協助守城的百姓就死了將近萬餘人,尤其是軍械物資,守城消耗堪稱明史之最,由此可見擴廓帖木兒大軍攻城之猛,戰況之慘烈,
傍晚時分,就在大奎所居的住所設宴,城中除當值的校尉以上將校悉數到場,張溫與薛顯於席間商討守城之法,大奎聽了卻是不以為意,張溫見到大奎臉色有異,不禁問道:“張大人,就蘭州當下形勢,不知有何高見,”
大奎喝了一杯酒先是潤潤喉嚨,這才言道:“擴廓帖木兒大軍如今正與元帥的二十萬大軍在沈兒峪對峙,他的兩座石頭城必然空虛,本官想親率兵馬將兩座石城奪下,如此可斷擴廓帖木兒的糧道,更為重要的是可在其潰敗之時封其退路,”
張溫思慮片刻沒言語,薛顯卻是道:“如今我蘭州守軍總計三萬有餘,取敵石城確為上策,但若久攻不下又當如何,”此言一出,在場的諸將各自出言符合,
大奎心知這些人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便向一直不言語的張溫問道:“不知張將軍意下如何,”
張溫見問,不得不答道:“張大人有所不知,數月來蘭州苦戰,兵馬疲憊,況且我等又沒有攻城器械,兩座石頭城防守嚴密,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大奎還想說什麼,薛顯又道:“張大人在城外之時與我商議喬裝為元兵取城之事,末將認為實在是不妥,若是被識破,卻如何收場,”大奎聞言不禁有些惱怒,身邊的孟歌及區大錘見到大奎臉色不善,便有要發作的意思,虧得楊小虎及馮師爺拉住,這才免去一場糾葛,
酒過三巡之時,大奎反倒是笑了,眾人皆不明所以,大奎笑道:“本官雖身為監軍,卻不想多幹涉軍伍之事,以後這城防之事全仗兩位將軍勞心勞力了,”
張溫及薛顯見到大奎終於放棄了攻城的念頭,不僅各自放下心來,誰知大奎續道:“如今不見元軍攻城,本官這堂堂一品官要想外出走動,總也要有些威儀不是,”聽到大奎這句話,張溫及薛顯二人頓時雲裡霧裡,不明白大奎要說什麼,
大奎向張溫道:“朝廷的法度張將軍應該所知甚詳,”
張溫連忙抱拳道:“皇上定下的規矩,末將怎敢忘懷,”
大奎點點頭讚許道:“恩,不錯,本官且來問你,當朝百官出行都是何儀仗,”
張溫略一思量,這才答道:“皇上出行,有十萬御林軍護駕,王爺出行,有鐵甲軍一萬隨行,當朝重臣按品階逐次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