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是什麼湖?”眼前青山綠水,景色宜人。大奎不僅開口問道。
歐陽德呵呵笑道:“這是彈箏湖。”
大奎只是輕聲哦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就在這汪大湖的一處淺灘邊,卻有一隻獐子在湖邊飲水。可算見到大野物了,大奎心中一喜回身道:“你們在此守候,我去將那獐子獵來。”誰知大奎剛要動作,歐陽德卻是連忙攔阻道:“將軍不可妄動。”
大奎不僅問道:“這卻是為何?”
歐陽德語重心長道:“此處山荒林密,湖邊該是多有野物飲水才是,可將軍你看。”
大奎順著歐陽德所指望去,只見湖邊果然不見其餘野物,只有那一隻獐子在喝水。
歐陽德這才續道:“那淺灘左近必有虎豹豺狼窺視,將軍萬萬不可輕動。”
大奎聞言不由一喜,此刻正是自己顯威風的時候了,若是怕了所謂的虎豹豺狼,豈不是叫眾人看輕了?大奎粗豪的揮手道:“縱有虎豹,本將軍還怕了不成?莫說沒見到虎豹,若是見了正好擒殺了下酒。”
這虎豹豺狼皆屬猛獸,豈是人力輕易能降服的?歐陽德及楊小虎俱都是苦苦勸告,然大奎倔性子上來哪裡會管這許多。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就是要讓身邊的人看一看,他這個大將軍不是吃乾飯的,而是喝粥的……。
此處林邊距離湖邊尚遠,大奎隻身一人向湖邊潛行而進。那獐子乃是野物,聽力目力極強。大奎沒有直行,而是兜了個圈子,先將獐子逃往林間的退路擋死。如此一來,大奎只需奔進獐子三十步之內就可飛石將其打傷。一直受了傷的獐子,料來也逃不出大奎的手掌心。
林深草密間,一雙冷森的虎眼盯著慢慢靠近的大奎,這隻花斑猛虎足有小牛般大小。它跟著湖邊的那隻獐子來到這裡,只等著獐子喝飽了水回到林間便可一躍將獐子撲殺。獐子久在林間,得到這個喝水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一旦獐子喝足了水,逃起命來必然不會很快。老虎能成為百獸之王,自然有其道理。因為老虎天生就是好獵手,好獵手不光要有手段,更要有策略。
可這個時候大奎悄悄地來到了林邊,花斑虎趴伏在灌木中看著大奎一步步走進,又看了看遠在湖邊的獐子,一時拿不定主意:是該先吃人還是先吃獐子。
大奎走路很輕,他自信相距湖邊如此遠,自己又是步履輕盈,那獐子絕不會發覺自己。此刻大奎腰裡插著龍吟劍,雙手各扣著一枚石子,已是蓄勢待發。就在這時,大奎微微覺得身後的灌木叢中傳來微微呼吸聲。這呼吸聲雖很輕微,但中氣十足,這中氣足的有些邪乎。大奎心中一個機靈,真有猛獸?
大奎不敢回頭,聽說猛獸在身後會尋機撲殺獵物,但是一旦回頭,猛獸會以為行蹤暴露,反而會即刻攻擊獵物。大奎心知定是什麼阻擋了猛獸的直接攻擊,不然如此近的距離,為何猛獸不現身?
大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睛望著遠處,卻是凝神戒備著身後。那道呼吸聲有些急促,大奎心中一驚,那畜生要攻擊了。
說時遲那時快,身後灌木叢‘呼啦’一聲響,林間仿若颳起一道惡風,緊跟著便是一聲驚天虎嘯。‘嗷~。’
大奎情急中斜刺裡躥了出去,但仍覺得背上一震。只是這一股力道奇大無比,曉是大奎身具神力也不禁一個趔斜搶了出去。若是一跤跌倒,身形一頓,勢必要受二次撲殺。大奎身法之快當時罕見,但在這畜生眼裡恍若還不夠看。大奎這一跤險險撲倒,身後又是一陣狂風。大奎情急中一式‘怪蟒翻身’身形急轉之下雙手石子向著狂風來處抖手打了出去。這一轉身的功夫,大奎看清了這是什麼畜生,眼前竟是一直斑斕猛虎。大奎的兩顆石子一個打中了猛虎的額頭,一個打中了猛虎的右前腿。
搏命之際,大奎的力道自然是奇大的。按說這兩顆石子就算打在樹上也能崩飛了樹皮,可打在猛虎身上卻似給這老虎撓了癢。猛虎捱了兩記石頭,身形不由的一頓,竟是退後了兩步,隨後自顧的猛甩了甩頭。
大奎趁機拿樁站穩,誰料剛剛站穩,還不等拔劍,猛虎又是一個虎撲衝了上來。大奎此刻想躲也來不及了,畢竟人的動作速度比之猛虎要遜色的太多。猛虎衝到身前竟是縱身而起,一雙虎爪左右拍擊直襲大奎頭側。氣勢如虹,其速如電。
情急之下大奎雙腳在地上猛蹬,竟是倒縱而出。哪成想這猛虎竟也是如形隨形,眨眼間撲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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