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廚倒地之時剛好頭向門裡,大奎在樑上清楚地看到那出手的下人伸出雙手來,一手扳住大廚下顎一手按住其頭頂,雙手猛地一錯。大奎離得老遠便聽到‘咔’的一聲,那下人竟將這大廚脖子擰斷了。
大奎此時方才醒悟,自己偷吃了人家的菜,卻害得這大廚死於非命,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大奎心中不由的十分愧疚。隨後便見到那動手的下人進了廚房,尋了一隻裝菜的麻袋來,將菜蔬盡數倒在地上,便用這麻袋裝了大廚的屍首,與另一下人合力抬著麻袋走了。
大奎當即跳下廚房的大梁出了廚房,暗暗跟在那兩名下人身後。古人云:敬人者人恆敬之。殺人者人恆殺之。皆自取之者。這大廚也有家小親人,如今慘遭毒手死不瞑目。大奎決意將這兩名下人找個合適的去處一併殺了,給這大廚陪葬便了。
兩名下人卻是走的守備府後門,到了門前將麻袋放下,一人竟去馬廄套了車,車上放了兩把鐵鍁及一把鐵鎬。兩人將麻袋丟上了車板,這才開了後門駕車出了守備府。
馬車一路向北,因為北門外數里處便是亂墳崗。
如今已是五月初,正值春末夏初之際,午時剛過正是驕陽似火之時。
守備朱大人即說要收拾乾淨,自然不能讓這大廚暴屍荒野,兩名下人到了亂墳崗尋了一處靠林面水的地方,各持鐵鍁鐵鎬開始挖坑。
天氣正熱,兩名下人卻是不敢耽擱,揮汗如雨般的一番挖掘,只片刻便按著大廚的身量挖就一個長六尺寬三尺的土坑來。
兩人直起身各自抹了抹汗水,其中一人索性脫了上衣精赤著上身道:“這天兒可真是夠熱的啊。”說著持了衣襟向臉上扇風藉以涼快些。
另一人嘆道:“快些將這廚子埋了回去交差吧,來來來,搭把手!”兩人到車上抬了麻袋走到坑前便將麻袋扔下了挖好的土坑,接著二人都各自持了鐵鍁開始填坑,直到將人埋好這才各自直起了腰來。
豈料身後卻有人道:“這坑小了些,須得再深些。”
兩人一驚,急忙鬆手扔了麻袋回過身來,卻見一個破衣爛衫的漢子坐在了馬車上。兩人不由得心中驚異,這人是什麼時候到了身邊?怎地毫無響動?
大奎到此時方才現身,自然是等這兩名下人挖了坑再動手,豈料這坑甚小須得挖的大些才好將三人一同下葬。無奈之下只能出言提醒。
見到二人驚慌失措的樣子,大奎故意哄嚇道:“這亂墳崗便是我的家一般,你們來我家動土卻是何故?”二名下人聞言大驚,但轉念一想如今青天白日便是厲鬼也不敢白日現身,再看大奎有影子,這才各自放下心來。
大奎見二人定了神,且都是一臉的兇狠,當下笑道:“你們草菅人命卻是天理不容,今日在下便是要替這廚子索命的。”說著不等二人動作已是縱身而起,直撲過來。
大奎伸在空中雙掌齊出分襲二人,兩名青衣下人見狀大驚,一人左閃一人右閃具是身形急速閃過大奎的雙掌分擊。
大奎心中不由大奇,想不到兩個守備府的下人竟也有如此身手。念頭剛落,身形已然落地,豈料左邊光膀子的下人就在一閃身時已自腳上靴子裡拔了匕首出來,身形一閃復又持了匕首向大奎腰腹扎來。另一名青衣下人自也不含糊,同樣的閃身之際起腳直踢大奎下陰。雖是倉促間,這兩名下人竟左右夾攻而到,大奎不得不小心應對。
就在此間不容髮之際,大奎突然向右閃身,左掌下按護住下盤,右手託掌橫削直擊右邊的下人心口,使得卻是變化後的太極攬雀尾。
這一式不光閃過了匕首,竟一招間將這空手的下人打出十餘步遠口吐鮮血仰面摔在地上。大奎一招得手身形再一左閃,左臂急探。就在左邊那個光膀子的下人手上匕首還未勢盡之時已被大奎擒了持匕首的右手手腕。
這下人不由得大驚失色,想要變招已是不及。大奎單手小擒拿折腕‘咔’的一聲輕響,伴隨著這下人的一聲慘嚎,大奎一腳閃電般正刺踢在其心口。這光膀子的下人便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撲跌在地上。
大奎心存殺念豈能留情,電光石火間將兩名兇頑斃於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