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都耶的離去,讓大奎幡然醒悟。他與自己覺得投緣便欲結為兄弟,自己沒答應他便將跤術盡皆傳授給自己。大奎不由有些後悔,越想越悔不由得‘啪啪’給了自己兩耳光。古都耶明知自己是蒙古人必死,還和自己推心置腹誠意結交,自己怎麼這麼傻啊?
大奎哭了,由衷的傷心。但他不能改變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古都耶離去。看到那一罈沒喝完的酒,大奎想起了村裡先生說過的一句話叫借酒消愁。酒能消愁嗎?大奎如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搶過去抱起酒罈來咕咚咚一氣喝光。
大奎醉了,但就算醉了卻依然傷心。豈知酒入愁腸愁更愁!
第二天天一亮,大奎醒來卻已是滿臉是淚,耳邊又是一陣‘稀里嘩啦’鎖鏈聲響,四名兵卒進得牢來架起大奎便走。
大奎不由驚問:“你們幹什麼?”
左前的兵卒笑道:“昨日一頓酒菜把你喝傻了不成?當然是帶你去過堂,難道帶你去赴宴?”其餘兵卒聞言皆是哈哈大笑。
一邊走著,先前說話的那個兵卒又道:“我勸你有什麼都一五一十的招了,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大奎皺眉怨聲道:“俺真的是冤枉的,俺是來亳州找人的。”
兵卒無奈道:“這些話你且對王大人說吧,我一個小卒卻如何管的許多?”說話間已到了衙門口。
大奎遠遠見到長街遠處開來一隊兵馬,心知要是不聲不響的進了衙門必然又是一頓板子,說不準還要被殺頭。當下死馬權當活馬醫,扯開嗓子哭嚎道:“冤枉啊…。”這一聲可謂驚天動地鬼哭狼嚎。幾名兵卒見到大奎如此,緊走幾步將大奎扯進了衙門,押到了大堂上。
一如從前,不論王朗怎麼問大奎仍是從前的說辭,王朗不禁勃然大怒又要動刑。
這時堂外傳來一聲斷喝:“且慢動手。”
說著一個高大矯健的身影步入大堂,王朗一見忙拱手施禮:“不知劉元帥此來所為何事?”
大奎抬眼一看來人,年約五旬鬚髮半白,目似朗星鼻若懸膽。身高八尺看上去孔武有力,如果不看面相那就是個中年壯漢啊。
大奎不由心想‘難道他就是劉福通?’
劉元帥道:“老夫聞聽有人在街上喊冤,特前來一看究竟。”
王朗連忙回稟道:“沒有冤情,沒有冤情,只是這個奸細胡說而已。”劉元帥卻是望著大奎微笑不語。
大奎戰戰兢兢問:“你可是劉福通?”
王朗一聽大喝道:“大膽。”
劉元帥揮手製止王朗,隨後對大奎笑道:“老夫正是劉福通。”
大奎喜出望外道:“俺來亳州就是來找你的,你知道湯和湯大哥在哪裡嗎?”
劉福通疑惑道:“你認識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