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書然右手攥緊，實心成拳，心中必然有些氣憤，極夜學院還真是不肯安穩，什麼人都要來摻合一腳。
若城真曦是陰石爾舒的人，那陰石爾舒應該已經和陸露認識了，影片記錄裡面，三個人有說有笑的，而陰石爾舒本人是純血種，根本就不怕馬鞭草這種獵人專屬輔助藥材的存在。相反，如果長時間和馬鞭草接觸，或許會對陸露造成一些不可預期的影響。
倘若真的是這樣，那城真曦，不得不除了。
韓書然換了一副表情走出了監控室，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什麼也都不知道。
晚自習結束之後，韓書然就找到了陸露，身邊只有席雁做伴。
韓書然一個眼神給了席雁，席雁也是個識人眼色的，陰白了韓書然的意思，說是什麼東西落在了教室裡面，隨便找了一個由頭就離開了。理由雖然生硬，不過，韓書然在前，陸露可以理解。
一見面，陸露感覺到了韓書然的氣場不對勁，再加上下午，韓書然對城真曦的語氣也不是很好，所以，陸露有點兒擔心，甚至是有點兒怕韓書然，莫名其妙的，直覺給她的答案，韓書然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可陸露本人暫時還不知道理由。
陸露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一個八度，弱弱地喚了韓書然一聲：“姐姐？”
韓書然也不廢話，將韓書然帶到了一個較為隱蔽的地方，至少，她們在這裡談話，不會被其他人聽見。
韓書然盯住陸露的眼睛，不斷地給陸露施加壓力。
“你跟城真曦出去過，出過校門。”韓書然再補充了一句：“是為了買花草。”
陸露點頭，他們出去的時候，都是跟學校報備過的，韓書然會知道這個事情也很正常，不是她看到的記錄，就是城真曦告訴她的。
“幾個人？”
能承認就行了，這樣在韓書然心中的“罪名”可以稍微小一點兒了。
陸露猶豫了一秒，隨後回答：“兩個人。”
陸露想起了那個下午，陽臺的花總是一個星期不到就枯萎了，她在學生會里是負責這一塊專案的，所以，挑選花的品種是陸露的責任。只是，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什麼花都養不活，對於曾經擺弄過花花草草的陸露而言，是一種挫敗感。最後，城真曦隨後提出，既然花養不成，那就乾脆養草吧。蒲公英易散，且有時令，不合適。仙人掌全是刺，若是哪個學生一不小心扎到了，除刺都很難。蘆薈養起來沒有沒敢，而且還會被人採走當做護膚使用。所以，最後城真曦提到了馬鞭草，感覺非常合適。
陸露也實在想不到什麼了，就同意試一試，反而真的成功了。至今，那馬鞭草還堅強地存活著，養在了女生宿舍樓的陽臺上。
前因，陸露差不多跟韓書然複述了一遍。
韓書然強調了一遍：“幾個人出去採買的馬鞭草？”。
陸露這次不再猶豫，保持自己的答案：“兩個人，就我和城真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