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在煩什麼。
“尷尬？”季寒煜微挑眉，那寡淡的語氣彷彿不是在詢問。
楊斯羽看了一眼旁側的男人，眨了眨眼，沒說話了。
說了他也不懂。
她輕嘆一聲，拾起季寒煜剛剛丟落的叉子將一塊蘋果放進口中。
季寒煜實在搞不懂女人這種無緣無故嘆氣，問了也不說原因的迷惑行為。
他微微欠起身，拿過楊斯羽手裡的叉子，挑了塊水果放進了口中，“記住你是我帶過來的女伴，別跟宋庭商眉來眼去的。”
楊斯羽沒說話，眼睛定定的盯著他嘴邊的叉子。
這叉子她剛剛吃過的啊……
“聽到沒有？”見對方沒回話，季寒煜以為她是不願意，皺了皺眉。
他緩緩抬頭，看了一眼楊斯羽，卻意外的發現楊斯羽怔怔的盯著他的嘴看，眼神呆呆的。
半晌，季寒煜輕笑了一聲，剛剛的不悅消散而去，他起身靠近她，嘴角染著極致的調侃：“要不親個嘴？”
說著，沒等楊斯羽反應過來，他的唇就貼了上來。
楊斯羽眼睛驚的大了幾分，趁著對方沒深入，一把推開了他，“季寒煜，你有病啊。”
好端端的發什麼騷。
季寒煜倒也不生氣，悠哉悠哉的整理著自己的袖口，說出的話欠揍至極：“我見你一直盯著我的嘴看，於是就委屈成全你了。”
楊斯羽：“……”
她看的明明是他嘴邊的叉子，這男人沒事腦補這麼多幹嘛。
恰在此時，季寒煜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楊斯羽看了一眼手機螢幕來電顯示是牛凱。
她堪堪鬆了一口氣，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模樣拿起果盤旁邊的點心，吃了起來。
實則心裡亂成了一團。
“不好了，季總。”電話裡頭傳來牛凱著急的聲音。
“怎麼了？”季寒煜並未避開楊斯羽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