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陣我方會派出大當家,而你方只剩下這麼個小兄弟,功力高下你我都心知肚明,依本座愚見,這陣就不比了吧?”雖然廖衝輸了第七陣,但他的心緒卻像沒事人一樣,沒受到半點影響。
“不比至最後一刻,誰都無法預料結果,不是嗎?”
“看來青御史仍心有不甘呀,也罷,今日不妨讓你死了這條心!”說著,廖衝突然對著青耕八人身後的車隊高呼了一聲,“你還在等什麼!”
“難道……”青耕眾人心頭一驚,忙回頭望向車隊,果不其然,只見車隊中一道身影應聲翻起,隨即便砍翻了數位兵士、鏢師!眾人閃目一看,正是那“受傷”的群副將。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絕大多數人一時間都呆若木雞。
“叛…賊!”面子上不好過的喬正初怒髮衝冠,一字一句從嘴裡蹦出,恨不得將他這屬下生吞活剝,直撲過去。
這一聲才將眾人拉回過神來,青耕喊了聲:“制止他!”眾兵衛、鏢師才又圍將上去,而他自己也準備率眾迴歸車隊,保護朝廷鹽鐵資綱,但廖衝卻及時令人阻止攔住了他們,雙方又混戰在了一起。
車隊那邊,群副將見一群人圍將上來,心急之下忽生一計,只見他拳腳快速擊,連續幾下,已將車上十數口箱子擊飛向了四面八方。兵衛們武藝平凡,就會些普通刀槍拳腳,哪受到了群副將這類好手用掌力、腳力擊出的重物撞擊,只得急忙紛紛避讓。如此一來,許多箱子正飛向遠處,其中不乏裝鹽的,若落入泥沙沼澤中倒還好,至少箱子不會破碎,可保鹽鐵之物不散落在地;可若撞上山壁,箱子破碎,兵器之物尚好,散落一地倒也無妨,可苦是細鹽,散落砂石塵土之中又該如何拾回?如此,有一二有實力者雖有心護箱,卻奈何脫不開身,諸如青耕、姜易,俱被廖衝之輩所攔。而能脫開身且有實力者,卻又無心護箱,有旁於他事者,如喬正初,正惱怒斥責著一心要去擒他那所轄叛將;又有實為無心,別有他心者,如駱武,原就與青耕諸人是敵非友。而程敏、梁霞二人,雖有心護箱,卻奈何實力不夠,有心無力。唯有梁世雄雖有心有力,卻奈何分身乏術,只能護正飛向他們這方之箱。眼看其餘三方無人護箱,青耕只能乾著急,心想到了成都府一通責難終是免不了了。
“哪裡走!”突然,一道喝聲自後方傳來,緊接著,一道身影自青耕諸人上方疾速掠過,眾人停下爭鬥,放眼望去,桃紅倩影飄然而去,而她身後,白色軟鞭剛剛收回到曼妙女子手中,想是未能套留住桃紅女子。
“這是為何,難道這女子不是奪目寨的人?”青耕望著桃紅倩影,心裡犯起了嘀咕。
桃紅女子雖已脫身,卻並未遠去,而是如飛天仙女一般先掠向山壁一側,不過一瞬便已置身於木箱與山壁之間,只見她腳尖在山壁上連續輕點,身輕如燕穿行於山壁上的同時,玉掌連續拍出,輕輕落在飛來的木箱上,未聽見什麼聲響,木箱便已先後倒飛回去,緊接著,她蓮步輕抬,身體已離壁而起,再次飛天飄然向飛向車隊後方的木箱而去,與前回去往山壁如出一轍,轉瞬便已掠過木箱,落於一株蒼松上的一剎那,玉掌再出,掌落,無聲,木箱倒飛,玉足再點,雙臂前伸,人似陀螺,疾速轉向山壁的對面側,之所以如此做,無非是來回作“品”字飛行,耽擱了不少時間,山壁對面側的木箱已即將落地,如陀螺轉飛可加快速度。如此,雖然距離相比先前兩趟又遠了幾分,但卻更快到達了目的地。眼見此方木箱即將落,她卻不慌不忙的將雕花鏤月劍置於地上,待第一口木箱落地之際,再輕輕一挑,那帶著衝飛和墜落之力的木箱竟如鴻毛一般輕,被挑飛而回,接著她移動雕花鏤月劍,如法炮製,先後將此方木箱一一挑回,玉足再輕點地面,身體第四次飛天而起,直奔那些被擊回木箱的落點,與此同時,先前那些木箱,無論是三個方向的哪個方向,竟都先後齊齊落在了一處,“嘭嘭嘭…”地壘成一根高高的柱子,柱成的那一刻,她自己卻悄然落於柱子頂端,衣袂隨風自飄,仿若九天玄女臨凡。她貝齒輕啟,聲出清麗,“比試未完,何必心急奪箱!這第八陣不如由九兒代勞,待分出勝負,再有後舉不遲。”
眼見這自稱“九兒” 的姑娘功力高深莫測,又有心相助,青耕自是心喜,當即拱手拜道:“姑娘高義,青某感激不盡!”
九兒抬手示意他不必如此,道:“眼下即言感激之言尚言之過早。”接著她俏皮一笑,又道:“一切尚未可定!”她又將握劍之手橫抬於前胸處,道:“蕭寨主可願賜教一二?”
曼妙女子果然是奪目寨寨主蕭巧巧。
蕭巧巧眉眼一揚,腳尖一抬,一條長凳已被高高挑起。青耕只道她是要用長凳將木箱高臺擊倒,擔心九兒會因此而受傷,正準備縱身而起去阻攔,卻見蕭巧巧已經先他一步躍起,待躍過長凳的那一刻,腳尖再一點,長凳急速下墜,“啪”地一聲摔地粉碎,而她則速度絲毫不減的飛到木箱高臺上,而高臺只是微微搖晃了一下。
“適才姑娘劍被解時,不顯山不露水,不料功夫竟如此高深!只是你我二人如此近身,兵器相鬥恐有諸多不便,不如拳掌小試一番!”
“理當奉陪!”九兒將雕花劍背到背上,單掌前伸,“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