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緣一手上轉著金色毛筆,慢悠慢悠地與兩人擦身而過,走出去許久悠悠地傳來聲音,“懷會長生意可不是你這麼做的啊,不能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啊!”
懷冀面色鐵青,苦澀難看,沒有說一句話。
張緣一又在交易所內隨便兜兜轉轉了幾圈,卻是什麼都沒有買,後來找了個人多的時候就溜出去了,又進了一間青樓將自己的衣服全部換了一遍,趁著人多再從青樓出來,又進了一個酒館再次換衣服,一路上進過賭場、戲院、客棧等等數十個地方,換了無數件衣服最終才蜿蜒著街道繞遠路回到了一開始的客棧,等到回客棧時天都快要亮了。
“呼!”張緣一長呼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跟來,但是還是謹慎為妙,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張緣一看著熟睡中的蘇酥,苦思冥想,“不行今天就要離開這裡!”
最終他還是決定一定要馬上離開這裡避免夜長夢多。
他把還在熟睡中的蘇酥搖醒,兩人退了房間就往渡口趕。
最終他以高價錢從其他人手上買來兩張普通的渡船房間票子,總算是登上了渡船。
等到洲船緩緩升上天空開出去許久時張緣一才終於是如釋重負了。
勞累了一天的神經總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他躺在床上,腦海裡回想著一晚上所經歷的事,頓時覺得噁心反胃。
這個交易所算是把他徹徹底底從頭到腳噁心了一番,為了自己的利益就來強權逼迫嗎?最後又因為害怕強權心有疑慮,又賊心不死鬼鬼祟祟。
呸!骨頭真是賤,欺軟怕硬,一點操守都沒有,還不如與他在小鎮結仇的羅星漢和劉英傑來得光明磊落,硬氣!
至少對方在面對生死威脅的情況下,還敢對他破口大罵。
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裡,至於那塊客聊玉佩,誰他媽愛要就自己拿去玩,反正他一出交易所就把他隨便扔掉了。
——
草木交易所。
懷冀坐在主人位上,有一個普通便服的男子正單膝跪地,低頭不語,旁邊是一個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凡夫俗子。
懷冀此時手上把玩著兩顆核桃,大拇指不斷轉動,發出“咔咔”的聲音,“你的意思是叫你跟個年輕人都跟丟了?”
那男子聲音低沉,“屬下無能求會長懲罰!”
懷冀眼神陰沉,就像黑夜裡的貓頭鷹,最後實在忍無可忍,一腳把面前之人踹倒在地,“廢物!花錢僱你來連個年輕人都跟不住,滾!”
那人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眼底盡是陰翳,慢慢退去。
就這麼一個境界低微的會長,他一個人可以打兩個,但是奈何自己寄人籬下,在別人手底下辦事,身不由己!
懷冀走到另一個的凡人身邊,蹲下來,本就魁梧的身材這麼一蹲下來,就像一座大山壓在身上,特別是還有意無意地釋放靈壓,他獰笑著說道:“你告訴我這枚玉佩怎麼會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