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以前確實是喜歡打牌……
她袖子下的手,都要把裡襯撕壞了。
“錦哥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江遠澤端正的說道。
過了一會又陰陽怪氣地,“這小子打牌厲害著呢,向來是只會贏錢。”
江錦:……
她來到江府的第一年,叔叔為了和她這個混小子拉近關係,便用了“打牌”這一招。
也是年少不知事,太過張狂,贏得叔叔就剩條褲衩子了。
從那以後,叔叔就再也不提打牌的事了,只是告訴她,不要讓阿孃太擔心。
江尉氏臉色變了變,而後捏著裙邊跪下。
大理石的地磚,江錦看著她毫不猶豫地跪下去,膝蓋都跟著覺得疼,這女人真是為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嘖,不太好對付。
“夫人這是做什麼?”江遠澤有些心疼的起身,“為夫沒有責備你的意思。”
江尉氏搖頭,“府內出了這等事情,是妾的失察。”
江遠澤嘆氣,“府內上上下下都要你打理,倒是夫人辛苦了。”
江錦站在兩人邊上,只覺得自己是被風兒吹凌亂的麥草。
別看叔叔長得威嚴,但實際上是個耳朵軟的妻管嚴。
兩個人演了好長一出你儂我儂時,才終於想起還有江錦這個人。
江遠澤咳嗽一聲,側身看向她,“侄兒不必擔心,偷竊的事,會讓嬸嬸給你個交代,還有書院的事,你也不必擔心,好好去唸書,這束脩叔叔還是拿得起的。”
江錦連忙道謝,
但是婉拒了束脩的事。
江府這麼一大家子靠著江遠澤的俸祿過得也不是太好。
她本意便是想查是誰偷了她的束脩,雖然嬸嬸賊喊捉賊,但她也只是想讓她生氣和難看罷了。
至於束脩,
她不喜歡欠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