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流傳著屬於興奮的味道,甚至在血達感受中,整個血堂都在瘋狂的顫抖,而眼前那把寒光凜凜的長劍,更是在無形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這並不屬於你。”空間中悠悠揚揚傳來了一聲莊嚴的聲音,這聲音似乎來自於遙遠的北方,可當每個音律都清晰的迴盪在耳中,卻是可以產生咫尺之遙的感覺。
血達被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心中的萬丈興奮也在一瞬間消失的乾淨,就好像此時正在受著前所未有的壓迫。
“這曾經是我爺爺的劍。”血達快速轉過身子,尋找聲音的來源,可是整個血堂空空蕩蕩,沒有任何生命的存在跡象。
“不,這曾經是沈家的劍。”說話聲音帶著宛如泰山般的堅定,彷彿如果有人膽敢反駁他的話語,他就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憤怒。
“那又如何。”血達被堅定說話驚嚇了幾分,他顫抖了幾下身軀,然後長撥出一口氣,進而挺胸抬頭,顯示出了自己作為九五之尊的絕對尊嚴:“就算這把劍曾經屬於沈家,但現在沈家已經不存在了。”
“沈家不存在了。”說話聲音逐漸從堅定變成了冷笑,甚至其中還有著許多嘲諷,彷彿就在剛剛的一瞬間,他想起了許多過去和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捫心自問,你相信沈家真的不存在了嗎。”
“這。”放在以前,血達定是會氣焰囂張的告訴世間一切生物,沈家已然是活在歷史塵埃中的現在,甚至放在不久的一年前,他也是可以同樣如此。
但隨著數個月前在北冥雪地上發生的事情,讓血達的信心受到了極為嚴重的摧殘,就好像有人在輝煌的光明中投下了一片黑暗。
“沈天是不是要來尋找他的劍了。”空間中的聲音越來越近了,甚至從某個角度來說,說話之人已經出現在了血達的面前。
“蹦。”血達身後的決劍發出了激昂的劍鳴,聽聞起來就像是萬軍衝殺前的前奏,他連忙轉過身形,嘴巴不禁驚訝的張開,眼神也在來回的搖晃中展現了慌張。
“你是誰。”血達面前出現了一位身穿血袍的老人,從他的面容長相上來說,他應該已經有著上百歲的年紀了,可是整個人的精神氣質卻極為抖擻,就連腰身都挺的非常硬朗,給人感覺就像皮囊下裝載著二十來歲的年輕身體。
此刻,這位長相和身體素質有著極大差別的老人正舞動著決劍,鋒利劍鋒在空氣中如同畫筆般的刻畫出了一道道痕跡,就連那些平常的光線,都因此變動了光譜。
“我是誰。”老人被血達的疑問戳中了內心,似乎就連他自己本人,都在過去許多年中思考著這個問題:“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回答我的問題,沈天是不是來尋找他的劍了。”
“額。”老人粗狂如風的氣勢讓血達驚愕不已,作為北方龐大勢力的統治者,他本來有著常人難以的面對的威嚴,先前惶惶恐恐的範魯正是典型代表,可此刻面對著這個不知來歷的老人時,血達竟像是小孩般難以的鎮定:“是的,他一手建立了天盟,正欲揮兵北上,滅亡血宗。”
“哈哈哈,這都是因果報應啊。”老人停止了舞動長劍,他將決劍收取回來,手掌輕輕撫摸著漫長冰冷的劍身,眉眼出奇的興奮,彷彿即將到來的戰爭危險只會讓他更加興奮:“當年我曾卻勸說過血巖,莫要去招惹沈家,倒不是說沈家家大業大,而是這個家族會誕生一位前所未有的人物,可是血巖依舊一意孤行,滅亡了沈家,如今,那少年持著利劍,帶領千軍萬馬浴血而來,這該當是好啊。”
老人將心中興奮壓抑下來,然後長長的舒出幾口氣息,將決劍重新放好:“今日你來到血堂,是想要請血堂出山,抵禦沈天。”
“前輩說的不錯,沈天天賦異稟,手下軍隊更是如狼似虎,我思血宗難以抵抗,所以希望借血堂前輩們的力量,救血宗於水火之中。”血達見老人虛幻縹緲,言談舉止中又透露著一種知曉天地的神秘,隨即尊敬的向其說道。
“救血於水火之中。”老人唸叨了兩聲,冷笑著逐步走向了血堂中央,然後雙手緩緩盛開,身上血袍也盡數招展:“你請求的不應該是我,畢竟我並不是血堂成員。”
“你不是血堂成員。”血達大吃一驚,他原本見這老人神出鬼沒,且言語神秘玄虛,便以為其是血堂中的強大人物,現在看來,自己著實是被其騙了:“那你是誰,為何又能出現在血堂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