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墨亦非的腦海中,身前兇狠的敵人和身後攜手作戰計程車兵,都已經化為了片片虛影,填滿大腦的,是中毒昏迷的墨脫於冬日雪梅樹下練槍的身姿。
繁雜動作,凌亂卻又極富規律的玄氣變化,以及那蔓延整個天空的藍色槍波,都是如同虛幻投影出現在眼前,讓他在如臨戰場的關鍵時刻,似乎頓悟了手中的長槍技法。
墨亦非輕微擺弄幾下腦袋,戰馬便在下一刻進入了血色沉沉的敵陣中,敵人刀光劍影好似天空中投射下來的月光,照耀在他的面容上,可是這些卻傷不得他身軀半點。
手掌中,黑色長槍前突後 進,右揮左砍,磅礴而又鋒利的槍波好似飛濺水滴,射向了虎視眈眈的敵人,幾乎是在頃刻間,便將他們的血色盔甲擊穿成碎片,柔然面板彷彿是被什不知名液體腐蝕,快速腐爛,生命氣力也在好似冰雪下的植物,變得奄奄一息。
戰馬拖載著墨亦非,開始了更加無畏的進攻,如同在接近百里的戰場上,他們已經成為不可戰勝的存在。
無數血修門將領和士兵都想要殺死橫行無忌的墨亦非,但強大玄氣戰力所帶來超強碾壓力量,幾乎讓所有人都陷入了長槍的死亡恐怖中,不知覺的,墨亦非手中的武器已然在半空中硬生生施展出了無人可擋的死亡空間,所有血修門士兵遠遠的看到他的身影,便心生慌亂,就像是有人在堅固大壩上開啟了缺口,就像是高大山脈的山脊渾然倒塌。
血修門軍隊數日以來保持的還算良好的陣型被墨亦非超強的個人戰力所突破了,無數望月凝淵谷計程車兵跟隨在後面,開始血腥衝殺。
一時間,殘垣斷壁,血雨腥風將荒原悉數淹沒,黑色烽煙和火焰就像黑暗中一閃一滅的燈泡,在忽閃胡亮,不由的給人以強烈的恐懼感覺。
“砰砰砰。”墨亦非長槍橫向一掃,便是將面前數名血修門士兵的武器格擋,隨後手腕靈巧而有力的變化翻轉,長槍便在浮空中刻畫出一道亮眼的半圓槍波。
沉悶聲音在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中平常響起,這幾名血修門士兵的脖頸上便出現了巨大破口,噴湧血水從其中迸射出來,好似自然噴泉的噴濺。
對於他們來說,想要對墨亦非造成威脅,實在是太過困難了。
“擋住他們的進攻,門主大人的援軍很快就會到達。”看著已方軍隊的陣型在短時間內變成了千瘡百孔的篩子,血修門軍隊的將軍開始緊迫嘶聲怒吼,寬闊長刀在空氣中隨意扇動幾下,便浮現出數道血色刀波,伴隨著口中迸射出的幾聲吼喝,這些刀波便兇猛好似野獸,對望月凝淵谷士兵發動衝殺。
“呼呼呼。”隨著擋在將軍面前的望月凝淵谷士兵悉數被他長刀砍倒在地,他便將目光深遠的望向了那個駕馭戰馬的持槍將軍,眼眸中的兇狠意味像極了冰原上的蒼狼。
手掌將重達百斤的長刀隨意把玩片刻,眼神輕蔑的掃過那些被自己殺死的敵人屍體,隨後一步一個血印的向著墨亦非慢慢踱步而去。
看著他的不快不慢的步伐,和沖天而起的殺氣,望月凝淵谷計程車兵都十分明白他的目標,隨即鼓起勇氣,將全身玄氣戰力發揮出來,想要對其進行上一些阻擋,可這種方式根本和自殺沒有任何區別。
長刀猶如飄飛花瓣,輕描淡寫的突破了他們的玄氣防禦,就像切豆腐般的斬開盔甲,將血肉之軀一分為二。
“墨亦非,你的對手是我。”將軍先是面色冰冷的看著黑色長槍不斷從血修門士兵的身體中刺進刺出,隨後眉眼勾勒出極具威脅意味的冷笑,長刀也被慢慢舉起來,對準了墨亦非,血色玄氣光芒從地面上猶如風暴般的徐徐升起,彷彿所有的力量在一刻,就要猶如原子彈般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