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不斷的吹動四周樹木,落葉靜宜飄落,沒有任何可以讓人感到生機的聲音,環境也完全可用死寂來形容。
而在沈恆超強玄氣力量隱匿下,只見著雲逸身形如同絲絲水紋漣淇般的向前行進,模樣狀態在濃稠黑夜中,極為的神奇虛幻,好似清風的徐徐吹蕩。
在如此行進了半晌時間後,他們終於藉著良好眼力,看到了夜色下的事變。
在寬闊平坦的路面上,集聚著一些並不平坦的風波,幾具破碎屍體癱倒在地上,其中沒有太過血腥的場面,但卻隱隱給人一種難以預料的寒意。
而當微弱月光第一次的灑照在事變的中心地帶時,雲逸終於是將當下局勢分辨的清楚。
不詳的創造者是來自於十餘名身著道袍的中年人,這些中年人頭上戴著黑色兜帽,進而將面部嚴嚴實實的蓋住。
不過衣著上的刻意偽裝,卻是阻擋不了這些人的奇特氣質,雖相隔數十米距離,但云逸還是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中年人們所散發的強勁靈魂力,身體四周,更是極為奇異的漂浮著許多道家符咒,螢火光芒時不時閃爍,進而爆裂出尖銳響聲,不免是給空間抹上了幾股異樣氣氛。
“丹宗。”通常來說,擁有強勢靈魂力的人大多都屬於丹宗,這是個在人族宗門界中,實力可排在第五位的宗門。
而自古以來,丹宗就是全人族的丹藥煉製名門,而煉製丹藥最重要也最苛刻的一個要求,就是精神力,所以丹宗也因此圈養了不少的精神力強大之人。
在如此思緒觀望了些許時間後,沈恆也是判斷出了這些人的具體身份,呼吸韻律隨即變得略顯緊促起來。
“丹宗遠在數千裡外的澳亞帝國,如今怎麼會出現在法西帝國境內。”雲逸這般疑惑的呢喃幾聲,將視角轉移到了中年道袍人的對面。
這是一隻人數在百人左右的押送隊伍,不過透過其簡易化的青衣紅巾服飾,可判斷出這是隸屬於某個家族的私人武裝:“這些又是。”
雲逸視線開始被押送隊伍中數十輛的馬車所吸引了,這些馬車都是透過精鋼純鐵進行全新鍛造和加固,在防禦能力上,有著連高階玄氣戰士都無能為力的防禦力,而在馬車內部,沁人心脾且有著濃重氣味的藥草香味徐徐飄蕩出來,香味遙遙飄蕩,卻始終濃郁而無法消散,甚至隱隱之中,都攜帶著些許玄氣能量:“這是當今世界上最大的藥草家族,黛家,也是人族四大家族之一,這就是有意思了。”
見多識廣的沈恆很快就將對弈雙方的身份都猜測清楚,模樣也是從謹慎中,流露出幾分笑意,進而在如此壓抑的環境中,表現出了不凡的看客心態。
“丹宗,黛家。”雲逸只覺的這兩個在歷史上,都有著鼎鼎大名的勢力對於如今的自己來說,是在是有點太強大了,所以英氣眼眸始終長望審視,不敢有著半點心意放鬆。
青衣戰士們的領頭位置是一名相貌英氣的短髮女子,她的年齡雖是和雲逸差不多大,手中卻是堅定幹練的持著寒光長劍,堪比男子的不屈意志也極為濃烈,進而讓她散發出一種頗為強勢的氣息。
“不過是五階戰士,氣勢卻是如此強大。”雲逸看著讓他在第一時間,都錯認成男孩的少女,心中不禁是為其昊天氣勢而感到驚歎,緊皺眉眼也是稍微鬆緩一些。
他將視角偏移一些,望向向兩方勢力的中間地帶,在哪裡,一名老人正盤腿屈膝坐在地面,他的氣息極為微弱,甚至都快要陷入停滯,華貴道袍上也沾滿著梨花般的血跡,蒼老瘦弱的身體上,更是有著一道不斷流淌鮮血的傷口。
看到這裡,雲逸神色不禁變得稍顯暗淡,畢竟在過去的幾天,他才剛剛見著老前輩血虛魂歸九泉下,如今卻又是好巧不巧的,看到這種令人不忍的老人垂死時刻,心中一時間百感交集,心意闌珊。
“我等是丹宗執法堂的執法者,此人涉嫌偷竊丹宗機密寶物,我等奉大將軍普林之命,來此追擊,不料失手傷了黛家人馬,在此,我代表丹宗向閣下道歉。”在沉悶了半晌時間後,道袍人群中的一位中年人器宇軒昂的走動出來,雖然言談盡是謙卑之詞,但模樣卻是極為囂張跋扈,毫無禮儀可言:“接下來,就要勞煩黛家的朋友讓開,不要妨礙我們追擊叛徒。”
中年人一邊說著,一邊怒視垂死老人,身體四周的道家符咒開始緩緩運轉,大量玄氣能量也在頃刻間完成重聚。
“丹宗就可以肆意殺人,怕不是在奧亞帝國橫行慣了,望了殺人償命的規矩。”少女臉上的稚氣還未完全脫去,但卻是將大家族的那種豪門氣質秉持的極為清楚,薄唇在露出幾抹不屑一顧的笑容後,纖手微微敲擊寒光長劍。
很快,伴隨著悠揚劍聲出現的,是身後大量的青衣戰士們,這些人儘管實力大多都是五六階左右,但在此時統一的玄氣外放,不免導致暗黑空間中發生了劇烈變化。
只見著強大的玄氣氣壓像是洪水猛獸般的撲洩而出,地面上的一道道土地都被暴躁掀起,空間也發出不堪重負的嗡嗡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