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目沉睡的三位老祖從沉寂之中甦醒。
他們目露迷茫之色,帶著腐朽的氣息,從石室之中走了出來。
僕人掃了一眼這三位老祖,快速地低下頭顱。
不過只是微微地一掃,他卻看清了這三位老祖的樣貌。
其中一位老祖乃是一名女性,但是她的身形佝僂,臉上滿是如同樹紋一把皺巴巴的面板,手上還執著一根黑不溜秋的柺杖。
這位老祖的名字,剛剛他在石室門口看到了她的名字,叫井上尚美。
第二位老祖的名字叫做井上拓也,這老祖身形佝僂而削瘦,這令他的衣服顯得極其的寬大,整個人顫顫巍巍的,如同暴風中即將飄零的落葉一般。
而那最後一位老祖,則是看起來精神十足,他雙眼炯炯有神,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不遜於青年的姿態。他的名字叫做井上大輔。
這三位是僕人能叫醒的長老,而其他不能叫醒的長老,不知道是死亡了,還是陷入了沉睡之中。
僕人不關心他們的狀態,他只關心是否有人為他的主人主持公道。
“你是誰,我觀看你體內,並沒有我們井上家的血脈。”似乎是許久未說話,那井上尚美的聲音顯得沙啞乾燥,難聽得很。
僕人恭敬道,“我是當代家主井上尚路大人的僕人,因尚路大人不明而死,井上家需人主持,故而叫醒幾位老祖。”
井上尚美目露森寒之色,“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奴僕,竟然敢叫醒我們,你可知我們時間的寶貴!”
他們本就是躲在石室之中苟延殘喘,而這個僕人卻不知天高地厚。
井上尚美如同雞爪般乾枯的手抓著僕人的脖頸,將他提起來,任他在手中掙扎,
僕人面露痛苦之色,氣血上湧臉部,額頭青筋暴起。
他掙扎著,手扒拉著頸部那枯瘦的手,卻無法掙脫。
漸漸地他的掙扎小了。
直至手中的僕人氣息斷絕,井上尚美如同丟棄垃圾般,將他丟在了一旁。
井上拓也對此漠不關心,而井上大輔則是眉頭微皺,“尚美姑姑,你這樣是否太過於殘忍。”
井上尚美冷笑地看了一眼井上拓也,沒有說話。
“大輔,我們已經沒有什麼時間了,這個愚蠢的下人居然還為了這點小事叫醒我們,你尚美姑媽直接將他殺了,算是便宜他了。”井上拓也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