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美堂嘆氣,
“不反都說不過去。”
因為,現在有部分煙館、賭檔已經出現這種情況了。
錢來得太快,又非常容易,確實會導致權力架構出現下克上的風險。
司徒美堂說道:“但這種生意,總有人會去做。”
陸時笑笑,沒說話。
他的意思剛才已經表達得很明白了,不想再重複。
司徒美堂咬咬牙,
既然準備在紐約搞安良總堂,那就要有壯士斷腕的決心,切除掉那些會製造不穩定的毒瘤。
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想明白了,
做那些買賣的,必不能長久,頂多十年便會衰亡,舊去新來,如此往復。
所以,眼光還是要放得長遠一些。
司徒美堂說:“先生,我認為你說的對。我輩華人,在經歷過1840年的慘痛教訓後,怎可再受荼毒?”
這話說得義正言辭,情感十分真摯。
陸時笑道:“我知道,這是司徒先生的心裡話。”
司徒美堂感慨,
“慚愧~慚愧~”
陸時擺擺手,
“沒關係。人心都是複雜的。”
司徒美堂深深地看了陸時一眼,
“先生,你也有不得不、被強迫做的事?”
陸時回答:“以我現在在歐洲的地位,已經幾乎沒有‘不得不’的事了。”
這話也就陸時說說,
旁人講,都會被當成吹牛。
司徒美堂心中愈加佩服,
他說:“既如此,我解決完紐約這邊的事就……唔……既然都要找律師了,那不如一步到位。我還是先回波士頓,聘請一位法律顧問吧,讓他來解決這次跟協勝的衝突,就當是一次能力測試。”
陸時問:“為什麼要回波士頓啊?紐約的執業律師也很多。”
司徒美堂解釋:“第一座安良堂就是在波士頓成立的,由我親手操辦。可以這麼說,那裡就是我的中軍大帳,我十分熟悉。而且,波士頓也有好學校,就比如哈佛。”
陸時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