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法語說起來都不流暢,何況是閱讀,
第一句話便遇到了攔路虎。
高更說:“把你不認識的單詞拼給我。”
女人便念出字母,
高更聽完,說:“那是一個人名,查爾斯·思特里克蘭德。”
女人點點頭,繼續閱讀:
“毋庸諱言,當我初次結識查爾斯·思特里克蘭德時,並未看出他有何過人之處。”
第一段又有大量人名,
高更依次講解,
他發現,那些人名都屬於藝術家,
而中的“我”將這些藝術家和斯特里克蘭同列一處,也說明斯特里克蘭是個藝術家。
在女人讀到斯特里克蘭是金融從業者半路出家的時候,一種預感從高更心中升起,
斯特里克蘭是以自己為原型塑造的人物!
難怪殖民當局會撤訴,
原來是畏懼於Lu的影響力!
高更猜測,陸時在完成手稿後,將之交給出版方校對完,便將其寄了出來,
但因為弄錯地址,耽誤了些許時間,導致原稿來到高更手上的時候,已經出版開售了。
所以,憲兵在送來郵包的時候才會同時帶來那個訊息。
高更心思複雜,
自己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幫助土著人爭取利益,結果卻不如陸時一本書。
最要命的是,陸時什麼都沒說,甚至可能連塔希提的情況都不清楚,殖民當局便自覺地撤訴。
高更默默地嘆氣,
“你慢慢念,我慢慢聽。”
女人看他一眼,
“你還是先睡一會吧。”
高更搖頭,
“不睡,我睡不著。你快唸吧。遇到不會的單詞便拼給我,我教給你。”
女人沒有辦法,只能順著對方的意往下讀:
“
‘莫利斯·胥瑞在思特里克蘭德逝世四年以後,才為這個畫家寫了篇文章,發表在《法蘭西信使》上,從此以後,這位寂寂無名的畫家開始為眾人所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