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豪斯的嘴角勾起一個微妙的弧度,
“這裡面的事……哼哼……”
他低聲道:“醫生在手術過程中只發現並取出了一枚子彈,便將傷口進行了縫合。”
陸時:???
“還能這樣的?”
他徹底震驚,
“現場不是可以清楚地聽到兩聲槍響嗎?”
沃德豪斯攤手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從解剖結果看,兩枚子彈,一枚穿透了總統的胃部,另一枚則留在體內並未被發現,但醫生宣佈了手術成功。”
陸時無語,
艹!
一萬匹草泥馬在他心中狂奔而過。
難怪現代的美國人有很多反智、喜歡陰謀論,
要說這裡面沒點兒陰謀,實在很難說得通,
與之相比,《顛倒》都不夠荒誕、《是!首相》都不夠諷刺。
荒誕派戲劇,還得看美國。
陸時問:“爵士,你從哪兒聽到的訊息?”
沃德豪斯輕笑,
“英國的事務官也不純是隻吃乾飯不幹活的。總之,總統的死因應該是體內的子彈造成潰爛。”
陸時沉吟,
“你說‘應該’?”
沃德豪斯唯有苦笑,
“對,就是‘應該’。畢竟醫療水平有限,不剖開肚子,誰都不能準確診斷出總統體內子彈的存在,死因推斷就更加玄學了。但從結果推原因,這應該是最合理的解釋。”
換句話說,當醫生沒有取出那枚子彈就完成縫合,便相當於宣判了麥金萊的死刑。
陸時又想到了西奧多,
1912年10月,在威斯康星州密爾沃基的一次促選活動中,西奧多遭行刺,
子彈擊中演說稿和眼鏡框後進入他的胸腔。
但西奧多拒絕入院治療,堅持完成了90分鐘的強力演說。
他的原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