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向尼科利奇,
“尼加提,你看福爾摩斯系列的新作了嗎?”
尼科利奇回答道:“看了,但沒看完。我跟你的評價一樣,味同嚼蠟。道爾醫生似乎已經失去了創新的能力,福爾摩斯也像一個久久不願退場的演員,表現得十分蹩腳。”
所羅門咋舌道:“嘖,你這話說出去,不怕被福爾摩斯的狂熱讀者追殺啊?”
尼科利奇微妙地眨眨眼,
“你不是吧?”
所羅門搖頭,
“當然不。人都是要成長的,我以前是喜歡福爾摩斯,但現在喜歡的是另一本懸疑小說。”
空氣忽然變得安靜,
“……”
“……”
“……”
驀地,尼科利奇開口了:“原來,你也讀《無人生還》。”
所羅門嘿嘿一笑,
“看來你也是。”
他把《曼徹斯特衛報》翻到了書評版,之後說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這幾個單詞,我總感覺熱血沸騰的。上回有這種感覺,還是我第一次接觸費邊主義。”
尼科利奇沒有接茬,
但看他的表情,明顯和所羅門的想法一致。
所謂“少即是多”,
自從建築大師路德維希提出該理念,這種極簡的態度影響波及全球,從設計行業到廣告行業,都把這四個字奉為金科玉律。
可1900年的人根本沒見過這種新潮的玩法,
所羅門和尼科利奇只覺得精妙,又說不出具體精妙在哪兒。
兩人沉默片刻,異口同聲:“《曼徹斯特衛報》的編輯中有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