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衛星問題還是遮蔽了？”
鄭建國瞅著大螢幕上的檢修測試卡畫面，戈雷根便去了電話旁邊，大約翰則是看向了他身後的門口方向，戈登開口道：“先生，您的表弟杜鋒來了，現在正和老夫人聊天。”
“會議推遲，明天到不列顛再開。”
鄭建國也沒等戈雷根的電話打通，轉身帶著大約翰和戈登出了監控室，便聽戈登開口道：“您表弟還帶了個去年跟著他來的人。”
“霍金功。”
鄭建國腦海中閃過個名字，戈登去年接待過兩人，能記得還是讓他有些驚訝，不過考慮到他這個職位就是做功課，便帶著兩人回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的杜鋒和霍金功齊齊站了起來：“表哥。”
“你們這是放年假了？”
臨近春節，鄭建國便坐在了兩人對面，杜小妹發現杜鋒兩人竟然有些緊張，也就起身道：“你難得放假一次就別亂跑了，回家陪陪你爺爺，建國，小鋒回去的時候，你給他準備點東西帶給你姥爺。”
“我知道。”
鄭建國目送杜小妹離開，看到杜鋒和霍金功還站著，便抬手道：“坐下說，放假放幾天？”
杜鋒露出個笑，卻並未坐下，開口道：“不是放假，是我提前畢業下部隊了，來和你告個別的。”
“你現在下部隊？”
鄭建國心中默算了下時間，發現過了年這貨就該畢業，而根據目前的國際形勢來看，也沒什麼緊張的局勢才對，腦海中便閃過了個念頭：“你小子不會是想和杜強比一比吧？”
“學以致用，要不學這幾年就白學了。”
一年時間沒見的杜鋒好似變了個人，說過後看向旁邊的霍金功，神態輕鬆的從褲兜裡摸出了塊表道：“這塊表還給你，到部隊上影響不好。”
緩緩的站起身，鄭建國到了他面前接過表，發現和印象裡沒什麼區別，可見這貨肯定沒帶過幾次，於是開口道：“行，為了避免讓你在部隊裡被人議論，這個表我就先給你儲存著，等你回來再給你。”
“是，首長。”
杜鋒刷的立正後敬了個禮，鄭建國便徹底感覺到這貨的精氣神有了巨大變化，去年可都沒有這種利落勁兒，至於這個稱呼倒是沒有放在心上，以他現在的級別足夠享受到這個待遇，於是開口道：“滾滾長江東逝水，天下英雄出戰陣，我在這裡祝你們武運昌隆了。”
“請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杜鋒和霍金功再次昂首挺胸的敬禮過，鄭建國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開口道：“坐會吧，咱們有一年沒見了。”
“不坐了，今天我們就要出發了。”
杜鋒開口婉拒，鄭建國便沒再強留，而是將兩人送出了客廳，瞅著外邊洋洋灑灑落下的雪花，想起去年兩人上門來走後門的莽撞，旁邊杜鋒轉過身道：“表哥，我媽他是個農村婦女——”
“這個我比你清楚，家裡事兒不要多想。”
鄭建國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看著他的側臉笑道：“錢對我來說只是個數字，我之所以一直沒有表態，是礙於俺姥爺，也就是你爺爺的面子。你設想一下，如果我安排你們到市裡面幹個什麼，甚至給你們個百萬千萬的，他老人家會怎麼想？”
風雪中的杜鋒沉默半晌，開口道：“他老人家怕是會認為你有點錢就不知姓什麼了，看不起杜家。”
“對啊。”
鄭建國點了點頭，不顧旁邊霍金功在，繼續開口道：“真那樣做了，大舅和妗子可能會欣喜異常，姥爺就會認為我在用錢打他的臉，而這也是會罵俺妗子的原因，那是他兒媳婦，再不認也脫不開關係。”
“而我就不同了，上門就會是閉門羹，走了後還得出來罵我兩句，咱倆換位思考一下，花了錢還被罵，最後連親戚都沒得做，你會做嗎？”
杜鋒嘴皮子動了動面現遲疑之色，最終開口道：“那我走了，再見，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