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富貴面帶微笑的點點頭,很快卡米爾和喬安娜跟著出現後稱呼過,奧黛麗懷裡的兒子哭了嗓子:“哇~”
“該換了。”
摸過下尿不溼的奧黛麗說著帶了杜小妹去往臥室,留下鄭建國看過手腕上的表,正想著這倆娃的時差怎麼倒,旁邊鄭富貴聲音傳來:“我感覺是佘存義。”
“什麼?”
下意識的反問了句,鄭建國陡然想起老爹說的這個佘存義,正是佘正的父親陳湘的前夫,再聯絡之前私下調查的訊息裡,房東說陳湘跟了箇中年男人離開,難道佘存義把人害了?
鄭建國在思索,鄭富貴卻以為他不知道佘存義是誰,左右看過後發現沒有外人在,飛快開口道:“就是陳湘的前夫,陳湘失蹤肯定是他的事兒,我懷疑他把陳湘——”
鄭富貴嗓門有些低沉,不過說到關鍵處卻沒能繼續說下去,鄭建國飛快眨了眨眼道:“爹,這個事兒在我看來並不重要,陳湘失蹤的兇手是他也好不是他也罷,都有公安去處理這個事兒,我擔心的是這個事兒讓娘知道了,你應該知道現在我沒告訴她,到時候都得落埋怨,我的想法是你趁著奧黛麗她們在這裡,向娘表一下態,有她們作為緩衝,可以讓您不至於太狼狽——”
鄭建國不相信佘存義會害了陳湘,因為如果這個男人真有那麼衝動,他早在一開始得知的時候,就會痛下殺手。
而不是跑到醫院裡和鄭富貴打架,以至於被抓進派出所處理過讓單位領回,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更別說後面兩人離婚過程也算的上和平。
做完這些再下殺手嗎?
鄭建國並不相信,這點從佘存義當時沒打陳湘就能看出,這個男人對她還保留著理智,否則以這會兒老爺們的脾氣,肯定先打一頓娘們再去找那個男人拼命。
不過,正如鄭建國所說那樣,他不相信並不代表著在乎兇手是誰,也許說不定是佘存義喝大了腦門一抽,他在意的是自己這個家:“或者您感覺我和娘去說?”
“大人的事情——”
鄭富貴白皙面頰上黑眉挑起,鄭建國便沒等他說完開口道:“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你們兩口子的事兒,你們自己處理,但是作為我來說,這個事兒您已經答應過娘,現在是您沒做到當時的承諾——”
鄭富貴眉頭瞬間皺起時,鄭建國的話鋒便是一轉道:“當時卡米爾和喬安娜面對奧黛麗的時候,我沒有選擇去逃避這個話題,因為那樣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想解決問題就必須要面對這個問題,找出發生問題的原因在哪,再去看怎麼解決這個問題,而有鑑於這種事情的隱私性,所以只能由您和娘兩人處理。”
“我想說你現在也大了來著。”
鄭富貴緩緩開口說過,鄭建國便點點頭道:“我倒是想沒長大,那樣就可以拿著你們的婚姻,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去指責您。”
眼看這貨說的認真,鄭富貴雖然心中不滿,卻也能感覺到這個兒子的成熟,便想起了他這次過來的事兒:“那邊也沒下訃帖過來,你這去是以什麼身份?”
“沒有訃貼就對了,要不您和娘也得過去。”
鄭富貴有些不明白沒有白帖過來,鄭建國卻是清楚的很:“不說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楊家出來差不多百年時間,他們的習俗和咱們家裡的不同,按照規矩來訃貼的話就是給您的。”
“可我和楊娜沒結婚,這以他們祖籍的風俗是要把楊娜浸豬籠,而楊元明跟著昆丁·柯溫信了天主教, 現在停靈六天了明天出殯——”
鄭富貴眨巴眨巴眼,開口道:“這可夠亂的。”
望著老爹的眼神,鄭建國不知道是不是在說自己,不過這也只是他的狐疑而以,即便老爹真開口訓了,他能做的便是聽著。
不知想到了什麼,鄭富貴圓睜的雙眼現出了探尋之色:“我剛才聽邁雅說斯賓塞晚上要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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