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阿方索讚許的說著看向旁邊的安吉拉,開口道:“安吉拉,抽取積液的步驟是什麼?”
“常規消毒鋪巾,利多卡因區域性浸潤麻醉——”
瞅了眼正面現關切的患者說到,安吉拉便見阿方索點了點頭,開口道:“很好,那這個病人就由你來輔助鄭做抽液了。”
“啊,真的嗎?”
安吉拉俏眼圓睜滿臉興奮的時候,患者的魚泡眼在她的牌子上梭巡過,當即搖了搖頭道:“這位醫生,我不想要醫學生來幫我看病!”
“抱歉,我們麻省總醫院是所教學型醫院,只要你選擇在這所醫院裡診治,那你就不能拒絕這個要求,而且我會在旁邊看著他們的,你只需要坐直後面朝我,相信我,這只是個連手術室都不用去的簡單手術——”
阿方索聳了聳肩拒絕掉患者的抗議,只是他也明白這貨真要換醫院的話,他也是沒辦法拒絕的,於是多說幾句寬了對方的心時,卻衝著旁邊的鄭建國和安吉拉使了個眼色。
“好吧,那我們開始吧,你來消毒。”
知道這些簡單的活是實習醫生們的學習任務,鄭建國歪了歪頭衝她說過,便見安吉拉麵現興奮的看向了旁邊放了醫用品的臺子,嘴裡嘀咕起來:“利多卡因區域性浸潤麻醉後,常規消毒鋪巾——”
掃著安吉拉按照嘀咕聲先是鋪了常規消毒鋪巾,接著露出了要入針的位置後,開始用利多卡因進行區域性浸潤麻醉,便聽阿方索開口道:“鄭,在什麼位置插針?”
“腋後線第八肋的上緣進針。”
鄭建國瞥了眼他後看著安吉拉浸潤麻醉完畢,便將手中連有導流管的針筒紮在了第八肋的上緣,同時右手緩緩的推入時左手抽出針筒栓,嘴上報出自己的操作步驟,這雖然是他難得接觸的學習機會,也同樣是安吉拉等閒不會接觸到的機會:“進針的同時回抽,注意要避開神經血管束——”
“你們開始了嗎?”
端坐在病床上的患者彷彿沒感覺到似的說著還轉頭看了看,只是他這個行為卻嚇到了旁邊的安吉拉,連忙探手扶助了他的同時開口道:“已經開始了,你不能亂動。”
“不要碰我——”
只是隨著安吉拉的手落在身上,患者猛然晃了下身子躲開她的手,阿方索卻是叫了起來:“別動!!”
“法克!”
眼瞅著自己推著的針頭陡然在患者動作下沒入了三分之一,鄭建國只來得及罵了聲便白了臉,猛然間轉頭看向旁邊的導流管時,只見管子裡先前隱約透明的液體,這會兒已經變成了刺眼的深紅,只感覺頭皮都炸了:“深紅色?”
隨著鄭建國感覺到頭皮炸開,患者也跟著面現痛楚的叫了起來:“啊——”
“深紅色?靜脈血嗎?”
安吉拉轉頭的瞬間問過,鄭建國已經左右看了看,發現先前還在的阿方索不知去了哪裡,連忙衝著她開口道:“是的,快去找普利尼!可能傷到肝靜脈了——謝特,這是肝穿刺活檢了!!!”
“啊——”
患者尖叫的聲音驚醒了呆滯的安吉拉時,遠處走廊裡已經是阿方索帶著普利尼出現,只是阿方索邊跑還在解釋著:“安吉拉禁止他動的時候側身了——”
“你為什麼不讓醫生對你觸診?”
普利尼到了床邊只看過血的顏色,便在大聲問了後探手將病床的護欄拉起,患者也是忍著疼開了口:“謝特,那個女醫生想碰我,我不想讓她碰我——啊,我要告你們。”
“就因為你動了下,現在已經傷到了肝臟,我認為你需要做緊急手術,你的緊急聯絡人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