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政才走之前,已經跟張金龍打過招呼,把這邊的情況也大概的說了說,希望張金龍能像支援自己一樣支援高正。
張金龍不好拂孫政才的面子,答應了下來。
剛才孫政才給高正發資訊,讓高正抽時間跟張金龍聯絡,主動去約他吃飯。
道上混的都好面子,高正剛接下茶樓第一天就表現出要結交張金龍的姿態,自然是表示出對他很尊重。那麼張金龍投桃報,也會高看高正一眼。
資訊發了沒過多久,張金龍就回了電話過來,可見對於高正還是很重視的,也有願意交好的意思。
“不知龍哥什麼時候有時間賞個臉,一起吃飯認識一下。”高正語氣平靜,沒有絲毫的侷促,這讓張金龍有些意外。
因為孫政才說過高正才二十多歲,照說如此年輕的後生,又沒有什麼依仗和背景,第一次跟地下大混子打交道,多少會顯出些許的緊張才對。
可是高正卻很沉著冷靜,不卑不亢,給張金龍的第一感覺就是此人要麼以前在道上混過,經歷過風浪和場面。要麼就是深藏不露,扮豬吃虎。
“高老闆不用客氣,既然是孫哥的朋友,以後有什麼事,打電話說一聲就行。”張金龍淡淡說道:“我跟孫哥有過命的交情,他交待的事兒,一定會辦得妥妥的。”
看樣子,孫政才為了讓張金龍以後照應高正和周芸芳搭上這條人脈,也是出了不少的力氣。
高正怔了一下,笑了笑道:“正因為大家都是孫哥的朋友,這頓飯才必須要請。龍哥要是不賞臉,小弟這碼頭還怎麼拜?以後遇到事兒,還需要龍哥罩著呢。”
把孫政才搬出來,又說要拜碼頭,算是給了張金龍極大的面子。
張金龍頓了片刻,在電話那頭說道:“什麼拜碼頭,這話有點兒過了,以後大家都是兄弟。既然高老弟這樣熱情,我也盛情難卻,那就等我在省城辦完事,回去後再聯絡。”
得,連稱呼都從“高老闆”變為“高老弟”,這事兒基本兒就算成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高正和蘇曉依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茶樓的經營上。跨過了最難的那道門檻,倆人也慢慢摸著了些門道。
果然隔行如隔山,別看麵食店和茶樓挨在一起,但兩者的經營策略和思路卻完全不同。
也難怪那天黃果會說高正和蘇曉依不懂行,就不要瞎指揮。確實,如果不清楚茶樓的經營門道,很容易作出錯誤的決策,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成本的增加和顧客的流失。
平安茶樓這塊招牌歷經幾十年,雖然名氣在香泉的同行並不算大,但口碑還不錯,已經擁有了一比較為固定的顧客群體。
這些固定的顧客都是平安茶樓賴以生存的基礎,每流失一個這樣的顧客,都是不小的損失。
黃果的想法是,每個顧客都不是單一的存在,背後都有一片廣闊的潛在市場。留住一個老顧客,比開發十個新顧客更為重要。
所以在經營上,黃果很獨立,一般都不會徵求高正和蘇曉及的意見。
其實高正和蘇曉依漸漸融入到茶樓的經營後,之前那些難以管束的“刺頭”們,態度已經有了緩合。
雖然還是傲得很,彷彿茶樓離開他們就要關門了一樣。
但不管怎麼說,萬事開頭難,已經走過了最難的時刻,後面的經營只會越來越得心應手。
加上週芸芳把尚德標也調了過來,有了這個混子出身的傢伙在,那些自以為是的刺頭們也不敢過於囂張。
高正覺得尚德標這些天跟著周芸芳改變了不少,似乎已經適應了現在的這種生活,就給他安排了個保安部長的職務,還配了專門的辦公室。
這傢伙得了點陽光就燦爛,人五人六的那叫一個得意,感覺比跟著葉龍辰要強多了。
茶樓內部的形勢在逐步轉好,但外面的麻煩卻洶湧而來。
大概是得知茶樓的老闆換了人,時不時就竄出一些小混混故意找茬鬧事,大有挑戰那條“禁武”的規矩。
好在有尚德標鎮場,倒也沒出什麼大亂子。但每天像蒼蠅一樣在眼前飛來飛去的,也令人噁心。而且要一直這樣鬧下去,對長遠的經營肯定會有影響。